剑谱,实在算不上多好,而故意放进去的丹经,苏子籍也就是随意翻看了下,连看都没有看全。
“难道苏子籍真对此不感兴趣?”
“嘿,别说是你的祖父,就是你的父亲,其实对修行也很感兴趣。”
“再向天借五百年么!”
谢真人沉思良久,随即又微微一笑:“算了,且不去想这些,就算真只是做样子给我看,但凡是修炼了这丹经,我就能立刻有感应,想蒙混过去,绝无可能。”
“本座化了这样多心思,付出了这样多的牺牲,连子嗣的天缘都舍了,上了饵的鱼,却再也不容逃脱掉。”
“可惜,上次施法,已经引起了警惕,除非想丢下这身份,要不却不能再窥探苏子籍的虚实。”
二人却不知,苏子籍看似一切如常,上了牛车,就突然脸色微变,将袖中手帕取出,掩住了口鼻。
一股血从鼻中喷出,胸口更翻涌起来,不是苏子籍意志惊人,怕立刻就要干呕出声了。
“这是一下涌入的技能太多,一时难以消化了。”
对自己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苏子籍心知肚明,但就算早知道会这样“撑得慌”,苏子籍依旧会选择囫囵吞枣一样将技能全部汲取。
敌我尚不分明,他虽不知谢家别院主人对自己抱什么心思,这次又在试探什么,但错过了这次,以后未必还能有这样尽情汲取的机会。
脑袋涨得像是几夜未睡连番读书一般,微微疼痛,让苏子籍不得不闭上眸,靠在车厢内,等这波过去。
但他又想起一事,对前面赶车的车夫说:“改道去淮丰侯府。”
淮丰侯府距离清园寺居士园其实并不算远,乃位于望鲁坊,现在苏子籍带人搬到了桃花巷,反距离拉长了。
中途时,还顺便去接了野道人上车。
“主公,这些就是。”野道人上来,压低声音说,将一叠名单递给苏子籍。
苏子籍细致看,还问:“都是查实了?”
“按照您的吩咐,通过人查,也通过狐朋狗友查,都查实了,这上面的女人,都是与林公子有染。”野道人低声回答,心中不胜感慨,要不是小狐狸,谁能查的那样细。
可小狐狸竟然能使指那些小动物,野道人很诧异——先前还不觉,后来才知道,这可是正经妖族都难有的本事。
小狐狸靠什么有这本事?
难道是介于成精和不成精之间才有的本事?
苏子籍看了看,抽出几页,直接撕碎,恰行到了偏僻处,掀开车帘,将碎纸屑抛出车窗,迎风散去。
等放下车帘,见野道人面带诧异,似不解自己为何这样做,苏子籍叹:“一旦计划开始,怕是当事人都难活下去,这几户官声不错,都不是坏人,何必弄的家破人亡,就放过吧,也不差这些。”
又将剩下的这些又仔细看了一遍,冷笑:“这些人做官都不是好官,民脂民膏都算了,还有人命,可以下手——等了这些天,你可以发动了。”
野道人心悦诚服,点头:“那我这就去办。”
“且等一下。”苏子籍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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