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江板着脸道:“他得罪的不是我,是萧先生。”
“萧先生?”
胡月玲扫了一眼萧枫,在来这之前她还特意打听过。
不过就是东湖韩家的一个养子,在家里没半点地位的废物,要不是仗着有赵东江给他撑腰,他算个屁啊?
听说这小子会点拳脚功夫,八成是赵东江想让他为自己卖命,才故意搞这么一出戏。
“萧先生你好,我儿子他不懂事,我带他给你道个歉。”
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十万块支票,往桌子上一推:“这是一点心意,不打不相识,大家就当交个朋友了。”
“不敢当!”
萧枫撇了撇嘴:“你这心意太大,我收不下啊。”
这话任谁都能听出来,你家大业大就拿十万块来了事?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啊?就连赵东江都看不下去了。
“怎么?嫌少啊?”
胡月玲哼笑道:“我说萧先生,见好就收吧,十万块对于你这种人来说…已经不少了。”
“月龄,你这是干嘛呢…”
“给我闭嘴!”
胡月玲指着钱守才大骂:“你个没用的废物,遇到点事就当缩头乌龟,老娘是让你来接儿子回家的,不是站在这里当小丑的。”
萧枫较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钱守才,又扫了一眼戴忠文,这两个男人可真好玩,用一句话来形容最合适,要想生活过得去,这头上难免顶点绿。
“胡月玲,你抽什么疯?”
赵东江怒斥道:“拿十万块来了事?你钱家的水产生意不想做了是不是?那从明天开始码头就归别人,再把钱明浩的手指给我断了。”
“别别别东江,你看你…”
“别叫我东江,老子跟你们划清界限。”
她一看赵东江动真格的了,当时眉开眼笑道:“哎呦,赵会长你干嘛啊,我没那个意思,我哪敢跟您叫板啊。”
“怪我怪我,我拿错支票了,这张才是。”
她跟变戏法一样,又赶紧拿出一张两百万的支票,还故意笑呵呵道:“萧先生,这下您满意了吗?”
“行了行了,萧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们把人领走吧,我还等着萧兄弟给我看病呢。”
赵东江也不想事情闹的太僵,这人已经教训过了,再拿出两百万也算合情合理,他一看萧枫没做声,就算是默许了。
“看病?”
胡月玲一下来精神了:“赵会长你生病了?你怎么不早说啊,钟文,你不是会中医吗?快给咱赵会长看看。”
“他会中医?”
不但赵东江愣住了,就连萧枫都有些意外,难道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戴忠文搓着手掌笑笑:“年轻的时候跟老师学过几年,后来转行才不干了,但医术还在,赵会长要是不嫌弃,我就给您瞧瞧。”
“这个…还是算了吧。”
赵东江有些信不过,更何况萧枫还在这呢。
胡月玲冷飕飕道:“赵会长啊,现在这社会骗子可多啊,什么人都敢冒充医生,读了两年中医学院,还真把自己当专家了,啧啧啧…”
这明显是挖苦萧枫呢,她都摸清底细了,跑路刚回来没多久,这在外面是学会坑蒙拐骗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赵东江正要翻脸,萧枫抬手笑笑:“赵会长,没关系,就让这位戴先生给你看看吧。”
“钟文,快快。”
胡月玲赶紧给他拉过来。
戴忠文从怀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一本正经的把了把脉,半分钟后点头笑道:“嗯!问题不大,赵会长最近精神恍惚,应该受了不少伤吧?”
“是!”
赵东江点头,戴忠文道:“这就对了,这是因为你颈椎骨刺压迫神经导致,这脑袋不清醒,自然容易受伤,我先给你扎个针灸,马上就能缓解。”
“真的假的?”
赵东江看了一眼萧枫,萧枫笑着示意他们继续。
戴忠文打开皮包,这里面还真准备了银针。
他先在颈椎后面施了三针,穴位还算精准,起码有几年造诣了。
可当他准备在太阳穴位置施针时,萧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冷声道:“等一下,你是想让赵会长变成白痴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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