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寺慈济大师说,我哥哥还有救。”沈妤安淡淡道。
前世,兄长死亡,二叔也是这样,在她兄长的灵堂上,提出要将沈晏青过继。
父亲无奈,应下了。
前世若无姜秉月算计,她父亲和兄长一手搏来的富贵荣耀,就得落到沈晏青手中。
她兄长头七都还没过呢,二房竟然打这样的主意!
众人的目光看向沈妤安。
女子绝美的面庞之上没有表情,静静地矗立,清清冷冷。
她的目光,注视着沈家二爷沈祈年。
沈祈年有些愣,“淮之还有救?不是都开始办丧了嘛。”
“办丧自有办丧的道理,头七那天,护国寺慈济大师会携一众高僧前来替我哥哥招魂,届时,还希望二叔一家能帮衬着,一起迎我兄长归来。”
沈妤安一字一句说得清楚,众人也听得清晰,都大为震惊。
“晏青弟弟还是留在二叔身边,好生孝顺二叔吧。”
沈妤安走上前,亲自将沈晏青扶了起来。
目光再一次看向沈祈年,屈膝福礼,“妤安替父亲母亲,多谢二叔的好意。”
沈祈年一脸尴尬,扯着嘴角笑了笑,“淮之能活过来,那自然比什么都好。”
满脸泪水的黎氏,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继续哭。
沈智荣和沈嘉禾兄妹,眼里都没了泪水。
“爹爹,小舅舅不做大外公的儿子,是不是就没有钱了?”
大姑爷陆东铭怀中的五岁孩童,昂着头一脸天真的询问。
二房一家更加尴尬了。
沈妤安看向那天真的小娃,“做了大外公的儿子,为什么就能有钱?”
“因为……”
陆东铭一下捂住儿子的嘴,尴尬地看着沈妤安,“童言稚语,二妹妹莫要放在心上。”
沈妤安似笑非笑,“童言稚语也会造成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叔一家盼着我哥哥死呢。”
“好了,一家人,莫说些有的没的。”沈老将军沉声道。
沈妤安不再多言,老祖父不想让外人看笑话,她自不该惹老人家嫌弃。
“大哥也不说清楚,这丧事大操大办的,我还以为淮之真没了,这一路上哭得肝肠寸断的,还日夜兼程的赶路,半条命都快颠没了。”黎氏埋怨道。
从陆东铭怀中抱过外孙,而后看向呆坐着的裴氏,“大嫂,我们一路上没怎么休息,累的慌,快让人给安排个住处吧。”
平西侯府是两年前沈丰年大败西元国时,帝王赐下的,是沈丰年个人的府邸,沈家二房在侯府是没有住处的。
“是啊,大伯母,我们不休息,孩子也需要休息。”沈嘉禾附和着说道。
眼看弟弟到手的爵位没了,她心里不痛快。
“将军府离这儿也不远,用过了饭,二叔和二婶回将军府那边休息吧。”沈妤安说道。
前世,二房一家歇在侯府,完全把侯府当成了自己家,一副主人做派。
她可不希望旧事重演。
黎氏蹙着眉,不满地看着沈妤安。
“你这丫头,都不知道心疼长辈的嘛?为了你哥哥的事,我们从昨儿起就开始赶路,从黎县到这里两百里路程,都没敢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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