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裴玄凌就起身,要回前院了。
见太子要离开,蒋诗诗小声说:“对了殿下,我那个书还没抄好,恐怕要休养一阵子后,才能抄书给您检阅了。”
“抄书?”裴玄凌站在床边看着女人。
蒋诗诗:“就是唐侧妃让妾身抄女训和文殊菩萨心咒,妾身在贡院的时候忙,加上身子不大爽利,一直就没来得及抄。”
听女人这么一说,裴玄凌才想起还有这么回事。
“......”裴玄凌低低一笑,“孤何时让你抄过?”
蒋诗诗:“您不是当众放了话,说是让妾身好好抄写,再交给您严格查阅?”
“蒋美人,您也忒实在了,太子殿下本就没打算让您抄的。”黄得昌端了一碟肉包子进来,“之所以当众让您交给他检查,是怕唐侧妃刁难你,既然是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咯。”
蒋诗诗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太子。
那眼神仿佛在问:黄得昌所说是真的吗?
只见太子点点头,表示黄得昌说的是真的。
裴玄凌今儿回来后一直就在诗月阁,导致前院还有一堆子公文没批阅。
如今女人醒来了,他就带着奴才离开诗月阁,回前院办公去了。
春杏则坐在床边,一面喂蒋诗诗吃肉包子,一面奇怪地问:“小主,您有没有发现...殿下已经许久没和您宿在一起了?”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小主,您已经很久没侍寝了。
蒋诗诗正吃着肉包子呢,听见春杏如此直白的问话,登时就呛住了。
吓得春杏立马给她拍背,还给她递了一杯水。
蒋诗诗顺了顺气,又喝了点水润润嗓子。
然后,她哀怨地望着春杏,“拜托你有点人性吧,你家小主我正病着呢,你居然还想着让我侍寝的事儿?”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春杏解释道:“我知道您病了,这个时候侍寝,身子肯定遭受不住的......”
蒋诗诗:“......”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只是...殿下不止今儿没在这留宿,而是已经很久没在诗月阁过夜了。”春杏试着问:“小主,奴婢想问问您,在贡院时,殿下和您是歇在一起的吗?”
“没有。”蒋诗诗摇摇头,“在贡院时,我扮成了男侍卫,当然不能和太子睡一起了。”
春杏不赞同地抿了抿嘴,“可楚王和蜀王进贡时,殿下在皇家园林就和您同院不同房,如今在贡院,还是和您同院不同房,您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蒋诗诗本来不觉得什么的,经过春杏这么一分析,她竟觉得春杏说得好有道理。
春杏:“您好好想想,您睡觉时有没有打呼噜、流哈喇子、抢被子或是踢被子的习惯?”
“睡着了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啊。”蒋诗诗反问春杏,“你守夜时可发现我有这些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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