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做什么?”老人家惶恐地问道,手中的皮鞭都已经拿不稳,落到地上,老人家正要去捡,灰衫人一脚踩在鞭子上,那老人家直起身来,屏住呼吸望着灰衫男子。
灰衫人一个抬手示意,让身后的大汉们跳上车去,打开箱子,里头整整齐齐地放着许多书本,书面上只有记载日期。他们随手翻看了几眼,道:“确实是账本。”
灰衫人浅笑一声,开口对老人家说一声:“老伯,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灰衫人说话的声音尖细,像个女人。老人家没见过这阵仗,吓得颤颤巍巍,一句话不敢多说。
消息传回茶棚,白衣公子起身,众人跟随他起身来,上马离去。而那个看上去年纪最大,方才与灰衫人对坐的精壮汉子,从怀中掏出五十个铜板放在桌上,转身离开,客栈店主忙跑上来收了铜板。
“这些个瘟祖宗总算是走了。”掌柜如释重负,笑呵呵地说了这话后,便又开始笑眯眯地迎客进来吃茶。
就在这伙人在城外守株待兔时,另一伙人已经进入鱼难成宅邸,鱼家的管家等下人见这些人手中有府衙的金牌,十分配合地为他们打开鱼家所有的房院,让他们搜查,他们将鱼府翻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他们需要的。领头的那个人,戴着面具,连头发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甚是奇怪的打扮。他在鱼难成的卧房里待了许久。
他发现鱼难成睡觉的木枕暗藏玄机,木枕下头有个一个暗格,暗格中有几张发黄的纸,还有一支玉簪。因为木匠巧夺天工的精湛技艺,单单凭借肉眼是看不出来那个暗门的。
领头人独自在房中阅过纸上内容之后,见纸和玉簪偷偷藏起,假装沉稳若无其事,他默默思忖了许久。
“主人,有什么发现吗?”
那人摇摇头:“一无所获。”
离开鱼家,他在马车中,对外头赶车的手下人说道:“计划有变,立即北上。”
“是,主人!”
不争观,若拙道长的归根院。
若拙道长沏了新茶,给月娘倒了一杯,茶香四溢,月娘却没有心情品尝。若拙道长亦如此,他拖着老迈的身体,缓缓坐下来,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讲道——
“阿难他曾是我的弟子,半月之前,他便写信来,告知于我朝中之事,皇帝修玄求仙,十四年不上朝,朝中大事全权交由内阁大臣和司礼监处理,他们偶尔有争斗,却还算是一条心,可自从去年开始,朝中便分为两派,一派以赵谨明为首扶保太子,另一派以龚光杰为首扶保祺王,一年来争斗不休,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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