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左不语,魏大宝起身为祺王倒茶,祺王抬手制止说:“大宝,不必了,本王还要回青藤宫去。”
“这……”魏大宝为难。
“本王明晚还有件要事要办,大宝,你明天去置办一份礼物,给若冲道长送去。”
魏大宝想了想问:“王爷这是何意?”
“找些礼物送到青藤宫去,明天是若冲道长十八岁生日。”
祺王转头,见木子右立在一旁,容光焕发,身体康健,面色红润丰腴,关切一声:“子右,觉得怎么样了?看样子,好些了吧?”
木子右莞尔一笑,颌首柔声回话:“有劳王爷记挂,子右的身子都好了。”
来不争观的路上,不知从何处蹿出一支冷箭,射向祺王面门,当时只有木子右瞧见那支箭,没等祺王作出反应,木子右便扑了上去,为祺王挡下。那支箭上头没有标记,自然不晓得是何人所为。木子右受了外伤,中了毒,一路奔波,身子虚弱,无法动惮。于是,祺王想出了叫她假扮祺王,骗道士们想法为她医治。
祺王趁着夜回去了。木子右却一夜不眠,辗转反侧,喃呢问道:“那是个怎样人呀,王爷竟会上心?”
翌日清晨,下了一会子小雨,可很快也就停了。山间石板路原就长满青苔,沾了水更加湿滑难行。可魏大宝送礼去青藤宫时木子右非要跟着去,魏大宝不好阻拦,便答应下了。
若冲开门,木子右一见,便觉得豁然开朗,祺王异常举动,她便想得通了。若冲见了众人,一脸的疑惑,问:“请问,尊驾有何事?”
木子右打量着若冲,生的清丽脱俗,一张不苟言笑的面容上,露出些许凌厉脱尘与睥睨傲气。木子右生的不俗,可一见若冲便自惭形秽自然而然地低下头,魏大宝笑眯眯地瞧着若冲,道:“我家主子命我二人送礼给若冲道长贺寿。”
木子右垂头回话道:“在下是祺王身边的侍卫,木子右,听闻今日是道长生辰,我家王爷特命奴婢送来薄礼,恳请道长笑纳。”
若冲客气地收下礼物,请魏大宝留下喝茶,魏大宝推辞说还须尽快回去复命,放下礼物便领着众人离去。大门闩上,祺王才从房中出来,走向他送给若冲的寿礼。
若冲却喝住了他:“不要走过去!”
祺王愣住:“为何?”
若冲神情凝重也不说话,满面的狐疑。若冲心事重重的模样委实让送礼的祺王不能理解,问她道:“怎么,有何不妥当之处吗?”
“祺王为何要送我东西?我与他素无往来,他又是怎么会晓得今日是我生辰的?难道是他跟踪太子来的?”若冲蛾眉紧蹙,满心猜忌恐惧。
祺王在一旁编说:“许是若字辈的道长告诉他的,他现在便在这里,便送了礼来。”
若冲摇头:“师兄不会在外人面前提起我,这是师父下的命,不准在人前提及我。”
左思右想,祺王突然来不争观,给她送礼,确实不是好事。她瞥一眼一旁的礼物,转身回虚笃精舍做早课,合上门之前她背对着他说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回去应该不成问题的,能走就尽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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