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起身来,找把椅子坐下,接过已经在张欢手中多时,将张欢手指烫红的清茶,润喉,而后调转话锋,并将若冲丢失的罪责抛给李麟:“说说若冲的情况,你是怎么跟丢了的?”
“回禀殿下,我们进来时,只见您躺在这里休息,不见道长,下楼也不见马,才派人去追踪道长的,自然还需要些时间,还有,从宫里传来口谕,说是万岁爷不让若冲道长见到太子殿下与李让,会坏了大事。”
“这真是父皇的口谕?”裕王问。
“殿下,道长逃亡大渝,欲挑拨陛下与太子的关系,王爷怎会连这个都看不出吗?”李麟目光中露出鄙夷来,他觉得自己的才能远在裕王之上,却奈何自己是宫里刷马桶奴才的出身,无论如何努力,都只能做奴才。李麟顿了顿,阴阴一笑,又道:“王爷,您身子娇贵,找若冲道长的事便不劳烦您了,奴才领着人去找她,你请回京吧。”李麟想把裕王踢出局,找回若冲所立之功便全是自己的了。
“回京?是父皇的意思还是你的?”
李麟诡谲一笑:“都不是,奴才出来时,听说王妃娘娘到处打听您的下落,着急得很,王爷不想回去和王妃娘娘好好在一起吗?”
裕王听此一言,越是觉得难以决断。这些年,王妃从没因为他离开开天都而找过自己,裕王茶送到嘴边,又给放了下去。颌首思忖许久,他究竟更想要谁?
“本王要去找若冲,其他的人,其他的事再说。”
这是裕王彳亍之后得到最明确的选择,做出决定的同时,他对过往释然了,却也清楚前方的路,更加艰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此刻,若冲骑着马,一路顺着官道狂奔。
飞鸽传书,裕王回归内卫的消息传入东皇宫,独慎精舍中。
黄保为敬灵帝梳着头发,数着敬灵帝的白发,心中煞是悲凉,他越发地老了。历代皇帝年迈意味这他们的越来越危险。权利从来不偏袒弱者,权利也不会念旧,它只爱新生的强者。
“黄保,内卫来消息了吗?”
“万岁爷,您问的是哪里的消息?”
敬灵帝斜嘴冷笑:“这里就朕与你,和朕打马虎眼,有意思吗?”
黄保道:“内卫的事,哪一件是不重要的?”
“朕的好儿子和若冲怎样样了?”
“裕王殿下已经回到内卫,而若冲不知去向,祺王那边一切照常,其他皇子也没有什么动静,听得正清道长知道了若冲出逃,他走水路已经抵达边关搜索若冲了。”
“正清不是病了吗?”
“病得突然,好得蹊跷。”黄保笑答。
“他消息可真灵通,什么都瞒不过他。”敬灵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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