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中,徐冬生扬手要打张金芳。
习惯成自然,以往在家里,他打习惯了。
哪料得,现在的张金芳,已经不是当初在徐家唯唯诺诺的张金芳了。
怎么可能乖乖的站着挨打。
她将身子往旁边一闪,徐冬生扑了一个空。
然后,她趁机踹了徐冬生一脚。
徐冬生之前,为了卖血,已经喝了一肚子水,肚子里,早就鼓鼓囊囊,像个水囊。
此刻被张金芳一踹,他扑到前面的柱子上。
“哇……”肚子里的水,喷射样的吐出来。
围观众人吓得四下躲闪,这人,别有大毛病吧?
徐冬生一肚子的水,吐了一大半,总算缓过劲来。
他不敢再造次,对张金芳骂骂咧咧道:“张金芳,你别得意,老子今天不跟你计较,你等着。”
他说着,自己夹紧双腿,迈着小碎步,快些走开。
再不走快一点,他担心,下面也要喷些水出来,那可太丢人了。
四周围观的人哄笑起来。
还以为,果真是捉奸的戏码呢,结果搞半天,这男人,居然是这么一个怂样。
张金芳将摔在地上的饭盒捡起来。
“对不起……”黄志国结结巴巴道歉。
他也没有想到,居然闹出这样的事。
“跟你没关系。”张金芳淡淡道,她拿了饭盒,搁进网兜中,提着回招待所,只当今天出门不利,被狗给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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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徐二龙终于满满当当的装了一货车的皮鞋。
为了搞到这一车皮鞋,他可是想了不少的办法,除了拉拢皮鞋厂的销售科人员,他还跑去皮鞋厂厂长的家里堵人,甚至连他那一张“为民除害”的锦旗,也成了他努力证明身份的筹码。
软磨硬泡,双管齐下,他才搞到了这一车皮鞋。
这令他心生感慨。
毕竟有这强大的买方市场,皮鞋厂姿态高傲,不屑搭理他这样主动找上门的客户,在所难免。
徐二龙心想,下一次,他决不再来沪市拉这皮鞋了,就找本土的皮鞋厂就好。
怀着这样的目的,他还私下结交了一个皮鞋厂退休下来的老师傅。
在送了一堆礼物,又抱以真诚的态度后,这个退休老师傅回送了他两双鞋的楦头。
楦头,也就是鞋楦,是鞋的成型模具。
一双鞋,是否合脚,穿着是否舒服,能不能保护好脚,这鞋楦起了极大的作用。
在制鞋工艺不发达的年代,全靠这些老师傅们日积月累的经验,以脚型为基础,精雕细琢打磨出这样的鞋楦。
鞋子好不好,主要看鞋楦。
“鞋楦是鞋的灵魂”这句话,不是夸夸其谈,这是强调鞋楦对于鞋的款式和穿着舒适所起的关键性作用。
可以说,徐二龙拿到这两双鞋的楦头,也就算是掌握了最核心的一点技术。
到时候,只要皮鞋生意红火,他可以找本地的鞋厂,根据这个鞋楦的尺码订制皮鞋,不用再大老远的跑这边来找货。
熊亚伟跟着徐二龙东跑西跑。
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可他也被徐二龙这个折腾劲给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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