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刻徐二龙提起,她根本就想不起这事。
“好了好了,不请老祖宗了,他们知道我们有这个心意就行。”徐二龙说:“我们自己吃团年饭吧。”
今年是他们分家出来过的第一个年,可准备得真丰富。
确实日子好过了,桌上全是大鱼大肉。
有象征年年有余的红烧鱼,有炖的老母鸡粉条汤,有蒸的烧白,烟薰的香肠、蒜苗炒腊肉,还有糖醋排骨,再加凉拌折二根、炒碗豆苗。
七大碗八大碟,摆了一桌子。
这是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
小玲跑出去,跑到小卖部去,买了巧克力香槟和天府可乐回来。
这巧克力香槟,也是徐二龙记忆中的一款美味啊。
具体是怎么一个味道,徐二龙已经形容不出来,可感觉,就是特别喜欢喝。
包括小玲这些,都是喜欢喝的。
“来,我们干一杯。”徐二龙把巧克力香槟,倒在玻璃杯中,漂亮的色泽看着就令人心悦。
张金芳笑着,学着徐二龙和徐小玲的样子,端起酒杯。
“希望我们以后的日子,越过越好。”徐二龙说。
“嗯,以后的日子越过越好,吃的喝的,比今天还好。”徐小玲补充。
“会的。”徐二龙说。
他把给妈妈和妹妹准备的压岁钱,掏了出来。
给别人的,叫红包,给妈妈和妹妹的,叫压岁钱。
也是所谓的压祟钱。
“谢谢二哥啊。”小玲接过压祟钱,特别的高兴。
甚至,当着徐二龙和张金芳的面,开始数着她的压岁钱。
“把钱拿来,我给你保管。”张金芳说:“省得你搞掉了。”
徐二龙憋不住笑了。
果真,天下是同一个父母啊。
都是这么理直气壮的,把孩子的压岁钱给收了,美其名曰帮你们保管。
结果,保管来,保管去,这笔钱,也就没有了。
“我不。”徐小玲说。
她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子,哪可能这么轻易就把到手的钱交出去。
“我不要你的,就是帮你保管,到时候,给你缴学费。”张金芳继续说。
小玲眼珠子一转:“妈,学费是学费,学费是你们该帮我缴的,可这压岁钱,是我自己该得的。”
“乱说,我只是怕你拿去,乱花钱,几天就把钱给用了。拿来,我帮你保管,以后,当你的嫁妆。”张金芳继续劝说着小女儿。
小玲不干:“妈,那你先让二哥的钱给你保管。他的钱都不给你保管,凭什么要保管我的啊。”
张金芳道:“他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同样是你的儿女啊。”
张金芳只感觉头痛。
果真啊,现在的小玲,也不是以前在乡下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丫头了,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也知道打着小九九,为自己的利益和权益,据理力争了。
徐二龙看着妈妈跟妹妹斗嘴。
他喜欢这种氛围。
他愿意小玲机灵一点,不象以前那么老实。
在以后的社会,老实是会吃亏的,他可不愿意妹妹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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