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让凤渊这熟客都提心吊胆。
温锦却脸面平静,毫无波澜。
管事本欲发怒,但见她年纪轻轻,竟能在如此威压之下,还安之若素……怕是有点东西。
东家是做拍卖行当的,所拍卖之物,无奇不有,并不只卖奴隶。
管家跟着东家时间久了,见多识广,并不狭隘的只认钱。
有些稀罕物,到了他们东家的手里,远远比给现银,更值钱。
“我且看看。”管事的没有动怒,接过温锦的药瓶,拔开轻嗅。
扑面而来的药香,叫人顿觉神清气爽。
嗬,倒不是她吹,绝对是好东西!
管事抬眼上下打量温锦……
这样年纪轻轻的小公子,从哪里得来如此神奇之药?该不会是偷的吧?
温锦腰间一块玉牌,吸引了管事的注意力。
“这玉佩倒是好看。”管事指着玉牌道。
“这个不能给你。”温锦捂住玉牌,“这是我家长辈所赐。”
管事点点头,没有强要,“超过百两银子,我做不得主。二位公子稍后,我去请示东家。”
温锦微微颔首。
“照顾好两位公子,别气势汹汹的,再吓着客人!”管事挥挥手,那些打手后退一步,面色稍显缓和。
凤渊长舒一口气,凑到温锦耳边,“你胆子可真大!
“下次再这么干之前,能不能先跟我通个气儿?胆子但凡再小点儿,都被你吓死了!”
温锦笑了笑,“放心,不能连累你。”
两人刚坐下,侍从便端上了好茶,送来了比上头雅间里更精致的茶点、新鲜瓜果。
凤渊瞟了眼,冲温锦挑挑眉。
“哟,看来你拿出来的药,比给我那些要好?价值这么高?”
温锦抿了口茶,“等等看。”
管事的带着两瓶药,忙不迭地去寻东家。
“少东家您瞧!老夫人的病有的治了!”管事声音急切。
偌大的屋子里,只掌了一盏灯,光线昏暗。
影影绰绰的暗处,摆着一张躺椅,躺椅上倚着一位年轻少东家。
“哦?怎么说?”少东家声音平缓,倒比年长的管事还沉稳。
管事的上前,把两瓶药送到少东家手里。
“外头来了个年轻人,他竞拍了一个奴隶,因为有人竞价,愣是把五十两奴隶拍到了一千两!
“他没现银子付钱,便拿出了这两瓶药,让我们二选一。”
管事的照温锦的话,解释了两瓶子药的差别。
少东家识货,起初他漫不经心,仍旧斜倚在躺椅上。
但他细嗅了第一瓶药,立时眼底一闪,比这屋里那盏灯还明亮。
“你说的不错!祖母有救了!”少东家声音仍旧沉稳,只是他眼底的兴奋,泄露了情绪。
“您再看这瓶。”管事又递上另一只瓶子。
少东家查看之后,猛地从躺椅上起身,“二选一?”
“两瓶都不可多得!”管事的声音急切,“怕是过了这个村,都没有这个店了!”
“这人什么来路?竟能拿出这等好药?!”少东家再怎么沉稳,此时也坐不住了。
管家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小人在他腰间,看到了药王谷的玉牌。他是药王谷嫡系之人。”
少东家手里握着那两小瓶药,在屋里踱来踱去。
“原来是药王谷嫡系,难怪,难怪……
“二选一可不行!错过了,怕是再难有这样的机会!”
少东家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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