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换个角度想,起码自己有什么地方还有用,至少目前还不会过河拆桥。走一步看一步吧,于是秦白换上笑脸,与那个叫豹子的攀谈起来,也想顺便盘盘底:“豹子哥,劳烦您了。”
豹子一挥手表示没事。他倒挺热心:“咱们井家庄的规矩倒没啥,既然你立了杆子,那么牛三的小红岭和庄外的东二坊就是你的。嘿嘿,琢磨你的岁数不大,还没二十吧?”
“没呢,就十七。”
豹子啧啧有声:“还比我小一岁呢,就能在江湖闯出名号。看不出,你也是个爷字辈的人物啦?”
“豹子哥,您就别寒碜我了。在您和张爷面前当不得。”
“呵呵,那就托大叫你声白二。”果然,豹子的话里并没有丝毫的尊敬,甚至眼神中也有点蔑视,还有那么一丝羡慕,“先说说规矩吧!庄里和庄外三里都不能动手,动手断手、动刀断头。不过也没那么死板,别在大街上露相就成。另外还有其他一些江湖规矩,你以后可以自己打听。你们小红岭每月要供给贺府二十万斤上等矿石,只能由我们振威来运。另外东二坊每月还要上缴一笔包银,不得赊欠。此外就没有什么其他。哦,既然你以后会成为咱们振威的记名,那就别忘了过来拜山门。”
豹子有种公事公办的敷衍,根本没解决秦白的疑问,显得有些滑不留手。其实这倒也些冤枉了豹子,他同样是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因此只能很粗略的介绍了一下情况。
同样莫名其妙的还有铁笙,他同样在低声询问张九运:“师父,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当然是为你。”张九运解释说,“我们这一辈师兄弟十几个,现在还能做事的除了你馆主师伯外,就只剩下我了。其他要么江湖争夺进棺伤残、要么留在武馆教拳、要么隐居乡下,为什么?就是师父我懂用脑。而你们下一辈的弟子中,能出头的也就是你们三英,可其他俩位都是冯师兄的弟子,只有你才是我老了后的依靠。”
“这个当然,我肯定会给你尽孝。”铁笙连忙保证。
“我相信你有孝心。”对自己的这位弟子,张九运很放心,“你那几个师弟又不争气,能支撑起场面的也只有你。”
铁笙明白张九运所说的“师弟”,就是他那几个儿子。在这点上他绝不会争,就立刻笑道:“师父您还龙精虎猛,小师弟们年纪还小。到时候谁敢不让他们上位,就让他们问问我的拳头硬不硬!”
拍拍铁笙的肩膀,张九运突然又放低声音:“铁子,上位了又咋样?武馆是姓冯的,将来同样是姓冯的。而且你师伯一心抱贺府的大腿,昨晚酒多后还说漏了嘴,以后井家庄都被贺府许给了他。我们没想过另立旗号,但为自己多考虑一点过分吗?我要的也不多,就是想为你和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师弟多挣一份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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