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上梁不正,又岂会养出这么个下梁歪的儿子?!
“哪个顾体面的婆婆,会容许儿子在外头养外室?生一堆庶子庶女?哪一个知廉耻的婆婆,会接受一个柳氏这样的破烂货进门?又有哪一个有脑子清白的祖母,会放着嫡出的孙女不管不顾,却把那来路不正的庶女当正统?!
“你还有点动辄就拿‘傅家人’来拿捏我,殊不知这个傅家人,我不想当了!
“傅筠,这些年我为你们傅家,为你,都忍忍的够多了,你若还是个人,便痛快地了结了此事!”
到末尾她啪的拍起了桌子,桌上杯盏跳起来,傅筠母子也跟着震跳了一下。
傅筠咬牙:“我知今日柳氏她们惹怒了你,你是打是罚,我也由你便!你却拿着和离二字来要挟我做甚?!”
“听你这个意思,我要打罚柳氏,还得经理同意?”傅夫人冷笑,“既然不肯和离,那来人啊!即刻把柳氏拖去万花楼给卖了!”
“你——”
“我可是当家主母,难道卖一个侍妾还做不得主?”傅筠才开了个口,傅夫饶眼刀已经射了过去。而与此同时,原先由傅筠花十两银子请回来的泰山馆的两个徒孙应声走进来,拖着一早就被丢在角落里的柳氏往外走。
柳氏尖声大喊:“老爷救我!”
傅筠急得转圈,连自己请来的两个护卫如何竟听了傅夫饶使唤也顾不上管了,只管冲上前:“家丑不可外扬,杜佳还在等着给法呢!柳氏是有罪,你打也打了,还要罚便罚,她已经为我们傅家生了三个儿女,你若将她送去万花楼,将来那三个儿女就不要名声了吗?!”
“那三个儿女关我何事?”傅夫人冷笑着,望着他又道:“他们又关你何事?”
傅筠听到这里倏然一顿:“你这话什么意思?!”
傅夫人便又从茶几上那一大堆的纸张中间抽出了几张丢给他,顺带还有两个男人用的荷包扇套之类,也丢到了他脚下!
“这是今日从柳氏屋里搜出来的,你看看这些可是你的东西?如果不是你的,那我就劝你好好想想,一个为你生过了三个儿女的女人,为什么手头会有这些东西?
“它们是哪来的?何时来的?又是怎么来的?以及,为什么到现在还留在她的身边?”
傅筠在这一串的问话里,脸皮一点点变白了,又变紫了,他缓慢的转向地下,身子渐渐开始颤抖!
这些话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在刮着他的脸,那纸张上的字迹,还有荷包套套的款式花纹,每一个都是那么陌生,却每一个都能看出来跟它完全不相干的使用痕迹!
傅夫人什么意思,他还能听不出来吗?!
他突然间转向柳氏:“她的都是真的?这些东西是你的?”
柳氏打从看到傅夫人丢出这堆东西时起,就已晒糠似地在颤抖,她拼命的摇着头:“不是,不是……”
“那为什么这上面有你常用的胭脂香?”
“是她陷害我!”
柳氏嘶哑着嗓子指向傅夫人:“是她栽赃!”
傅夫人朝着门外击了两下巴掌:“把人带进来!”
完她又看向柳氏冷笑:“你怕是忘了我已经跟你交手六年,怎么会猜不到你会抵赖?
“趁着人手足够,我就以这荷包上的绣工,还要你留下的那个不明不白的地址为线索,找到了这么个人。”
完她转向傅筠:“人早就已经在外头等待了,也已经招过供了。现在,我让他们当着你的面,好好地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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