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个小时前,张重黎带着徒弟去秦守一那治疗丹田的时候,帝都天府半岛酒店的十二楼此刻正高朋满座,宾客如云,正在举办一场规格极高的谢师宴。
宴会的规格相当高,那些平常人难以见到的珍贵食材,在这里只是标配。
一瓶就能顶的上普通人家一年生活开销的白酒,如同饮料一般被随意摆放在餐桌上。
在宴会的主桌上,一个带着金丝眼镜,微微发福的男人,正一脸笑意的同桌上的一众权贵谈笑风生。
而分别坐在他左右两边的,一个是帝都修仙学院资历最老的导师,任南北。
另一个,便是任南北刚刚收下的徒弟,帝都十大家族之一,刘家的嫡长子,刘晋。
至于这个发福的中年男人,便是刘晋的父亲,刘家目前的家主,金丹期三阶修士,刘雄。
酒过三巡后,刘雄起身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众人祝酒道:“今日犬子有幸能被任老收为弟子,这是犬子刘晋的福分,也是我们刘家的福分。”
“同时也感觉各位亲朋好友捧场,来参加犬子的谢师宴,也同样感谢任老能收下犬子!”
“请各位同我一起举杯,咱们一起敬任老一杯好不好?”
刘雄的一番话,顿时将谢师宴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在众人一声声的称赞与敬酒下,任南北的老脸笑得都皱成了一朵菊花。
喊众人给任南北敬酒过后,刘雄又亲自给任南北将酒倒满,又私下敬了一杯。
“任老海量啊,”刘雄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往任南北的身旁凑了凑。
在这个人人修仙的世界,大部分修仙的学习资源都已经被国家的教育机构所掌控,家族再如何牛逼,也只能是给后辈提供一些经验指导,以及学习以外的资源。
因此即便刘雄贵为十大家族之一的家主,但依旧还是得讨好着任南北这样有资历的大学老教师。
任南北能在帝都修仙学院有这么大的权利,自然不可能是个不懂察言观色的傻子。
瞧着刘雄那笑面春风的模样,他一瞬间就猜到了对方心中所想,于是主动开口道:“刘家主您就放心吧,以刘晋如今的实力,不消半年就能筑基。”
“老夫已经提前跟内院的长老打好招呼了,只要刘晋达到了筑基期,并且在半年后的全国演武大会上拿到好名次。”
“他们就能立刻破格将刘晋收入内院。”
听到这话,刘雄更是难掩眼中的欣喜:“真的吗?!”
对于十大家族的这些贵族子弟来说,进入普通人梦寐以求的帝都修仙大学,那只是修行路的开端而已。
能尽早筑基,被帝都修仙学院内院的长老看中,那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修仙者的行列。
刘雄狂喜之下,从怀中掏出一张水晶制的银行卡,悄悄的塞到了任南北的手中。
“咱们都是自己人,刘家主您这样实在是太客气了。”任南北明面上推脱,但收红包的速度却是无比的熟练。
收下刘雄给的银行卡,任南北又继续道:“不过咱们也不能太乐观。”
“虽说刘晋即将步入筑基期,但想要在半年后的全国演武中取得好名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说到此处,任南北的眼里闪过一道寒芒:“虽说全国演武的名次,只能靠他自己去争取。”
“但咱们这些当长辈的,也得未雨绸缪,将一些不必要的阻碍提前扫清。”
见着任南北刻意加重了“阻碍”两个字,刘雄的眉宇间不由升起了几分的冷意:“任老不妨将话说的明白一些,什么是我们家晋儿在演武大会上的阻碍。”
任南北微微一笑:“那还用说吗?当然就是李家那个不世出的天才,李裕啊。”
结果一听这话,刘雄原本紧皱的眉头反而一下子松懈了。
刘雄一脸轻松的笑道:“任老您这就多虑了吧?”
“虽然我今天没有亲自去现场,但还是从回来的老祖口中听说了当时决赛的情况。”
“那个李裕不是已经被我儿踩碎了丹田,最后沦落到拜了一个疯子为师?”
“如果说以前的李裕,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但现在……”刘雄泛起嘲讽的笑容:“现在的他就是一滩垃圾而已。”
“所以任老您应该是多虑了。”
听着刘雄的解释,任南北的眉头却依旧紧皱,迟迟没有松开。
“今天在演武场发生的事情,我后来也有仔细的想过,”任南北缓缓抬头,极为严肃的看着刘雄道:“这件事情,可能远没有咱们所想的那样简单。”
任南北解释道:“想必刘家几位老祖也已经把演武场发生的所有细节都跟你说过了吧?”
“先是演武场的光幕,被一道金光巨剑直接斩碎,紧接着就是那个叫张重黎的疯子,莫名起来闯入演武场捣乱。”
“还有刘晋要对李裕下死手的时候,却遭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威压。”
“这几件事情,我觉得都不简单。”
听着任南北的一通解释,刘雄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他语气迟疑道:“所以……任老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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