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剑三此言一出,顿时让柳白鹤生出了一股从头到脚的彻骨寒意。
忽然间,柳白鹤只觉得自己周身好像萦绕着一股能量,并且随着时间越久,这种感觉就越是明显。
显示如同蚂蚁在身上爬行的瘙痒,接着就像是无数油锅中蹦出的油点烫在身上,直至最后这些疼痛感连成了一片,轻微的疼痛变成了浑身的剧痛。
“啊……前辈……”不等柳白鹤表达清楚自己到底想要说些什么,身体便瞬间化成了一地的碎末细屑。
崔剑三简单的一剑,直接让柳白鹤的身体化为了一滩的烂泥。
看到眼前这一幕,张重黎泛起一抹苦笑道:“你这手段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崔剑三挑眉道:“残忍吗?”
崔师傅虽然很少生气,那是因为从未有人胆敢触碰到他的逆鳞。
而眼前的柳白鹤,今天却连续干了两件让这位十里坡剑神不爽的事情。
第一,就是这家伙竟然有胆子跟自己抢徒弟。
崔剑三虽然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出山了,而且关于他的威名与传说,早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历史长河之中。
但这不代表着,随随便便的一个剑圣蝼蚁,都能骑在他的都上撒尿拉屎,去抢他的徒弟。
第二,则是柳白鹤对尊者张重黎有着明显的不敬。
崔剑三眼中,张重黎那是对自己有着天大恩情的人,看见恩人之前被柳白鹤如此羞辱,这要是不出手整治一下柳白鹤,给对方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且不是有负自己十里坡剑神的威名。
就在两人正聊着天的时候,原本已经成为了一滩烂泥的柳白鹤,忽然发出了一声极为痛苦的惨叫。
刚刚的烂泥也在一点一点的重新拼接粘连,直至最后再次还原成了柳白鹤原来的模样。
恢复如常的柳白鹤,面露惊讶,如同一个躲过了天灾的幸存者,他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庞。
虽然他很想要认为自己当下还处在梦境之中,但很遗憾刚刚在恢复成人形时所遭受的痛苦,却又是来得这么的真切,完全就不像是梦里能够体会到的。
“别瞎琢磨了,”张重黎无奈的看了柳白鹤一眼,解释道:“在江山社稷图里,外来者在这幅图内,是不会受到生命威胁的。”
“所以不管你受了多严重的伤,就算是被弄得灰飞烟灭了,之后依旧还是会把你恢复成出厂设置。”
“原来是这样啊。”听到张重黎的介绍后,柳白鹤长吁了一口气。
然而还不等死里逃生的柳白鹤庆幸多久,张重黎那如同恶魔般的声音却再次在他耳畔响起:“所以说,咱们今天还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可以继续做呢,你说是吧小三。”
崔剑三微微点头道:“确实还能继续。”
柳白鹤的笑容顺价凝固在了嘴角,逐渐的笑容开始变成了惊恐,直至最后绝望的瘫坐在地上,看着崔剑三一点点的向自己靠近。
“不要啊……三哥……”
“谁他娘是你三哥?”
“啊——”
画中到底过了多久,倒是没有人仔细去算过。
大概在画外的人看来,张重黎带着柳白鹤进入了画中后,只是一恍神的功夫就重新回到了现实。
相比起刚刚进去时,柳白鹤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如今出来的柳白鹤面色苍白,虚弱的就像是被主人遗弃后在顶着冬雨在街上活了十多天的流浪狗。
张重黎搭着柳白鹤的肩膀,笑嘻嘻的将对方从别墅中带出。
这刚一出门,一众子女们便迅速围了上来。
然而当看到自己父亲的一瞬间,众人脸上皆露出了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惊。
因为这才过了几分钟时间,自己父亲的神态与动作,好像与以前有了一种质的区别。
这种感觉难以言说,就像是被生活给磨平了棱角似的。
在子女们诧异的目光中,刚刚还被柳白鹤瞧不起的张重黎,此刻正搭着柳白鹤有说有笑:“待会离开了学校,如果有人问起来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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