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送客,待我等攒下二十万下品灵石,再请你过府吧。”
马进神色如常,迈步上前朝着苏宁施了一礼,便跟着张迟走出门外。
“这马进多年混迹于街道巷市之中,鱼龙混杂之辈皆有勾结,不过在这坊市里也有几分信义,不过三少爷,这二十万块下品灵石的确是太多了。”许三勺迈步行至近前,紧贴着苏宁轻声说道。
“许叔,您这铺子里最值钱的是何物?”
许三勺微微一愣,随后便轻声笑到:“自是紫薇镇特产的百花膏,这一盒作价就得作价两百块下品灵石呢,我五柳岛一年也只产不到一百盒。”
“你库存有多少?”
许三勺有些纳闷,微微抬手便如实答道:“倒是有二十五盒。”
“那便都取出来,此番出海,我带了六百精锐,如今我麾下的一百镇守营便在门外,且在门外占个露天摊位。”说着,苏宁看了一眼迈步跨入门内的张迟,“张叔,你且将我们带来的小旗挂上,此外再命人去几个铜锣来敲打一番,声势造得越大越好。”
“少爷,那旗当真这么挂?”张迟的面色有些古怪,这地头可不比仙桃镇那种乡下小地方,倘若这般张扬惹到了一些真正的权贵,怕是他们吃罪不起。
“且去挂上便是。”
许三勺动了动嘴,有心想询问个究竟,可很快他便听到了门外的锣鼓声。
“走一走,看一看嘞。”
“今日我苏氏杂货铺便在此处设下一个酒棚,酒棚中有两种美酒,一种唤作青莲醉,饮得一口青莲醉,便不枉这人间走一回啊。”提着铜锣的下人唤作张庆,是渔民老张的儿子,经过张迟一番调教之后,倒也是装着胆子硬撑起了几分场面。
“你就吹吧你,这酒名字取得再好,能有旁边那百花楼里的美酒佳人更胜一筹?”
“就是,你苏氏杂货铺的米酒倒有,不过那是糟蹋了灵米,上次我买回家一壶,现在还搁在桌脚喂灵鼠呢。”
“哈哈哈哈……”顿时聚拢到门前的一群行人哄然大笑。
“诸位。”也就在这时,屋内迈步走出一名穿着月白锦衫的少年郎,他朝着四周微微拱手,“我乃五柳伯次子苏宁,今日在此处设下一处酒棚,不为别的,却是给在场的诸位送礼来了。”
说着他单手举起一小盒百花膏,“此乃我五柳岛所产百花膏,活血化瘀,养气固颜,可是这坊市里来往女修的首选。”
“这话到不假,足下身为一方镇守,说话倒也实诚。”
“不过此物少数也得卖个二百灵石,苏家少爷,您这么凭白送给我等,我等可不敢接啊。”
听着场中七嘴八舌,苏宁再次伸出双手朝下一压,“诸位,今日这酒棚前有一张长桌,桌上摆着三个酒碗,尔等之中,倘若有自诩为海量的豪杰,便请上前来,满饮三碗,倘若三碗之后立于原地十息不倒,我苏氏便送他一盒百花膏。”
“哟,这里还有免费喝酒拿珍宝的好事儿呐。”
“苏三少爷,您只说了喝得下三碗酒的好处,可没说喝不完的惩罚,这酒我等可不敢沾。”
苏宁哈哈大笑,“好说,这青莲醉,一碗酒就算十块下品灵石,倘若尔等能连饮三碗而不醉,这酒钱便不收了,倘若不能,沾了几碗酒,那便得赔上多少灵石。”
“嘶……”一时间,全场尽皆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此处本就不算太过偏僻,苏宁登高一呼,短时间内竟是聚拢过来上万人之多,声势浩大不谈,其中也必定有些权贵出身的修士。
“那若是将你这三碗酒全都喝了,又不愿意走,又当如何?莫非还要再喝一轮不成。”人群中,大步走来一行十余人,每一人身上都有着彪悍的气势,穿着皮衣皮甲,露在外边的胳膊小腿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
为首一人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不过下巴的络腮胡倒是未曾剃掉,显得有几分邋遢。
“是南城的乔帮主。”
“嘶,竟然连号称千杯不醉的乔帮主都来了,这下苏氏杂货铺怕是要赔到关门了。”
也就在人群中议论纷纷地的时候,苏宁收回了打量乔梁的目光,“我既取出一种上等灵酒,可没说我这里只有一种,也不妨告诉诸位,那更上一等的灵酒,被我称作仙酿。我苏宁初出茅庐,却也想见识见识这偌大的火山岛坊市里,有多少人能有幸品一口我这仙酿。”
“好,那乔某便来拔这头筹。”言罢,乔梁直接从身后掏出一根足有丈长的犀牛角倚到桌脚,“下品凶兽赤眼蛮牛的角,可能抵三十块下品灵石?”
苏宁当即大小,“如此完整的一件炼器灵材,可抵三百块下品灵石。”牛角,可炼一凶兵,苏宁言三百下品灵石,却还是有些低估了此物价值。
“好,拿酒来。”人高马大的乔梁一屁股落座在案前,大手一拍,便主动向苏宁讨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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