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折一脸迷惑,赶紧起身还礼:“有劳兄台挂念,家父安康。只是老家有事,他向圣上告了长假,还乡去了。”
看来马先生所言不假,侯爷此去定与慕容山庄及天狼阵有关。
玉叶得到想要的信息,拱手告辞。留下屈折,一脸蒙圈,努力回想与这位公子的渊源。
尚未开席,外面下了一场疾雨,打落桃花无数。雨停后,乌云逐渐散开,呈遮日之势。玉叶忽然感到不安,她掐指一算,脸色大变。
午时疾雨落花,不是吉兆,天空忽明忽暗,暗喻刀光剑影,有人恐遭不测。这时,有仆人端菜上桌,玉叶暗地使个绊子,那人摔倒,盘子飞出,落下之地正是中堂方向。看似偶然,实则上天示警,这不测之人十有八九是主人冯渊。
既然有事发生,不能坐视不理。玉叶起身,直奔中堂。到门中时被侍卫阻拦,“里面都是王侯将相,一品大员,旁人不得入内。”言下之意,这是至尊vip,你的级别不够。
“我有要事参见将军,事关生死,请通融一下。”
侍卫眼皮都未抬,象这样想攀龙附凤的人见多了。
正手足无措时,玉叶忽然想起锦囊,她立刻呈上,附带金锭一只,侍卫暗自点头,既然这么懂人事,就通报一下吧。
冯渊此时正在中堂推杯换盏,已至微醺。侍卫进来,耳语几句,将锦囊交给他。冯渊打开,里面有一字条,他瞥了一眼,信手捻成齑粉。
他使个眼色,雷嬴明白,起身端起酒杯,“诸位王爷、大人,我家督主不胜酒力,要去小憩片刻。我代督主自罚一杯,先干为敬!”
片刻,玉叶见到京城叱咤风云的人物,脸色阴沉,不怒自威。
“说吧,为何要见我?”
“将军,有人借大宴之时,会行刺于你!”
“姑娘有何凭据?”
这人一眼看穿她的伪装,玉叶心中佩服。“我精通占卜风水,天降疾雨,上天示警,恐有人对将军不利。”
尹轻言在旁冷笑插言:“江湖伎俩,信口雌黄,岂得唬住我们督主?这里固若金汤,别说刺客,一只老鼠也别想溜进来。”
冯渊摆手制止他,又问玉叶:“你可有把握?”
玉叶点头。冯渊吩咐尹轻言:“让侍卫秘密彻查宾客,还有府中下人要一并排查。”说完,他望向玉叶,目光如电,“你就留在这里。倘若像你所言真有刺客,你要什么封赏我都依你。如若不然,你恐怕无法走出此屋了。”
玉叶在小屋里惶惶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段时光,比地府一月都难熬。
冯渊重新入席,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酒过三巡,鼓乐响起,雷嬴轻轻击掌,众人安静下来。
“现在请督主最亲之人,他的世侄尹轻言献上寿桃。”
鼓乐再起,尹轻言身穿喜袍,双膝跪倒,奉上托盘。挑开红布,里面是一只金色的寿桃,两条金蛇盘旋,栩栩如生。龙是皇权专享,用金蛇有喻意也合体统。
“这是‘寿坊斋’特别定制,恭祝督主福寿无疆!”
众人齐齐举杯道贺,冯渊满面春风,以手抚桃,感受其祥瑞。他的手刚触到寿桃,上面的金蛇忽然活了,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冯渊反应奇快,迅速缩手。
那两蛇化为两道金光直袭击面门。冯渊两手呈剪形,夹住金蛇七寸,将其剪为两段落于尘埃。与此同时,寿桃金光四射,尹轻言一看不好,飞扑过去,将其压在身下。
一声沉闷的爆炸,尹轻言被气浪掀翻在地,身上百孔千疮,惨不忍睹。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时,众宾客反应过来,惊叫连连,连滚带爬,就要夺门而出。
雷嬴闪身挡住去路,目光阴冷:“敢在皇城司行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各位大人要匆忙离场,难道不想配合我们抓住凶手吗?”语气咄咄逼人,言下之意你们都有嫌疑。
众人惶恐落座。雷嬴转身查看尹轻言伤情,见他全身布满创口,已无气息。
“督主,寿桃中加入了‘化功散’,抑制了他的异能,他可能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冯渊面不改色,挥手让人抬走尹轻言,然后抱拳拱手:“让诸位见笑了!请开怀畅饮,我先告辞片刻!”
众人心中忐忑,惹了这瘟神,看来今日难以脱身了。
冯渊进了旁边小屋,也不理玉叶,随手拿一本《三国》研读。玉叶不知发生的事情,如坐针毡,万般煎熬。
片刻,雷嬴进来,押着一名年轻女子,像待宰的羔羊,楚楚可怜。四目相对,玉叶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异样而强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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