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回答了他的问题。
局势正在急剧地变化。
古德尔与随行的人站在山头上,看着珂沙里大军拔营,朝西南方向而去。几万人的行动,一时间,旌旗猎猎,杀气延绵欲动天云。
原本珂沙里大军屯兵于此,是为了伏击大夏南洋军主力,他们等来的却是南洋军的一部偏师,而且竟然还碰的头破血流。
随着占碑忽如其来的那条军报,谢里夫勃然大怒。王国近卫军已率队先行。随后本阵拔营,只余十几个小部落两万余残兵断后,阻挠夏军追击。
由占碑向西南一线,有自己一路抢劫得到的,不易携带的战利品存放的后方的盲山,不仅仅对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朝着这边过来,不论其目的到底是物资存放地盲山,还是后防空虚的双溪,对于珂沙里大军来说,这都是一次最大程度的藐视,赤-裸-裸的打脸。
按照分析,从占碑以东密林中跃出的这支队伍,以铤而走险,想要呼应这里的夏军,打乱珂沙里大军后防的目的居多,但偏偏珂沙里大军还真的很忌讳这件事。
尤其是攻下苏门答腊西北后,大量的战利品和粮草军械囤积于双溪城内,占碑先前还只是优素福坐镇的前哨,双溪却是往西取的中心,真要是被打一下,出了问题,以后怎么样都补不回来。
一切发展都极快,军情来得极快,对方来得极快,珂沙里大军反应的速度也极快。一支九千人的部队像傻逼一样兜了一支八万人的后路,八万人这边要怎么反应——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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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少可说的。
总不至于调头逃跑吧。
唯有古德尔,在这样的速度中隐约嗅出一丝不安来。先前诸方围困这两千人前锋,他感到这两千人毫无幸理,然而面对事实,事情根本不是那么简单,占碑军报传来,他心中竟有一丝“果然如此”的想法升起,那些只用七八年时间,就把这块不毛之地的荒岛建成南洋最富饶的鱼米之乡的一群人,其首领狠勇决绝,不会在这样的局面下就这样熬着的。
能攻下占碑,必是呕心沥血的布局,九死一生的战斗,就目前局面而言苏门答腊危局已解。
然而自己这方更大的危机才正正要到来——谢里夫岂能吞下这样的屈辱。就算一时解了珂沙里联军之危,异日大夏大军反扑,珂沙里也必然无法抵挡,然而当听说那大夏军队直扑双溪,他的心中才隐隐升起一丝不祥来。
大夏军在攻下占碑之后直扑珂沙里大军侧后方,真的只是为这里两千人解围?或是抢劫大军粮草,给大军添堵?他隐约感到,不会这么简单。
他望着远方,沉默不语,心中扑通扑通的,为了隐约察觉到的那个可能,已经烧起来了……
雷雨倾盆而下,由于大军出击陡然少了上万人的占碑在大雨之中显得有些荒凉,不过,城东一处高地上,零时搭建的军帐仍旧能看见不少人活动的痕迹,在雨里奔波来去,收拾东西,又或是挖出沟渠,引导水流注入排水系统里。
----瞭望塔上仍有人在站岗,尽管大量的人都已经出去,后勤军中的官兵们,仍旧还处于正常运转的节奏下。
一些由学生、农夫、商人组成了巡逻队,披着蓑衣雨具在军帐周围的数个瞭望塔间巡行,此时正冒着暴雨行走在四周,提防着敌人的趁乱而来。
农闲时,他们会被集中起来进行突击训练,训练时讲得多的,便是结阵时不要退后:当身边有同伴,遇上任何事情,只进不退。说得多了,这些加入进来的农人等也知道,你退后半步,便是害了身边人。
经过两个时辰多的忙碌,终于可以暂时休息一会。张佳玉半夜时分和几个女同学在战场上抢救伤员时,被土人扔的石头砸破了头,雪白的学生制服上有不少暗紫的血印,由于流了一些血的缘故,倾国倾城的一张俏脸有点苍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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