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悠可不吝这份挤兑,“何况那几本账簿还在郡主手中,这个时候若丢了或者被人篡改了,我又找谁说理去?”
梁妈妈话到嘴边,也没法说叶轻悠的疑心病重。胡氏一派胡搅蛮缠的腌臜劲儿,就连她都有些扛不住。
“娘子放心,这是郡主的家,郡主早晚会回来的,我也会把您的账簿保管好,不容任何人动它。”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妈妈您把账簿认下了?”叶轻悠要一句准话。
其实那账簿早就核对完,只是府里没钱,熹郡主拖着不想给。梁妈妈只能又抬出身份压人,“眼下这么乱套,娘子总不能逼我去公主府要钱还你吧?”
“其实也不必麻烦妈妈,我知道府上缺现银,那银子我也不是非要不可的。”叶轻悠轻道。
“那你什么意思?”梁妈妈知道她话中有话。
叶轻悠也没再寒暄,“我当初嫁给将军,是因为祖父给了将军府留了一份契书,妈妈把那份契书还给我……”
“不可。”
梁妈妈当即拒绝,“那是将军与伯府的约定,我们郡主在这件事上不会插手的。”
“所以妈妈也不肯放我走?”叶轻悠直问。
梁妈妈听说“十万两”之后,也是探了一下叶轻悠的底,“其实娘子应该盼着将军府和睦,将军才有可能放你走。”
梁妈妈虽挑不出叶轻悠的错,直觉却认定她不一般。
“妈妈您真的说错了。”
叶轻悠摆出了最想说的话,“将军府越安稳,我死的就越快。”
梁妈妈惊了,“娘子可不要乱说话。”
“您怕是不知道,推我入池塘的人就是将军欠了赌债的舅父……那可不止是赌徒,而是亡命徒。”
叶轻悠意味深长的看了梁妈妈一眼,带着春棠就走了。
梁妈妈瞧着她的背影消失,僵了半晌才缓回神。此时也顾不得再守着家,匆匆忙忙就回公主府去了。
若将军包庇一个赌徒还作罢,若是连杀人犯都包庇,三族全诛!
此时尹文钊刚把熹郡主哄好,承诺与舅父划清界限。梁妈妈又突然冲回来,直接质问他是否知道舅父是杀叶轻悠的人。
尹文钊慌乱大惊,没想到这事都已经被漏了?
梁妈妈看他眼神还有什么不懂的?他一定早就知道了!
“将军啊,您可甭再把叶娘子当傻子了,这事儿是她亲口与老奴说的!”
尹文钊浑身一个激灵,“那怎么办?我去杀了叶轻悠,我堵上她的嘴!”
“糊涂!”
梁妈妈恨不能挖开他的脑子看看,“洛宁王给您一个月的时间,可不是考验您对郡主有多痴心,是考验将军品德!您如今必须去把杀人犯亲自抓到,绳之於法!”
“您别赌殿下不知道此事,这满京城没有一个角落能躲过殿下眼睛,话已至此,将军您好自为之!”
梁妈妈也不容熹郡主原谅,立即把尹文钊赶出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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