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悠心中有数,这应该是洛宁王身边的那位副将。原来那时他们就已经在了?
“锦囊呢?”
“奴婢一直贴身放着。”春棠连忙转过身,从肚兜内侧拿出来。
叶轻悠已经换好衣裳,忙把衣服和锦囊一起烧了。
“如果将军和外人问起,就说咱们逛了几家,最后在金垚当铺订了东西,要过些日子再去拿。”
“奴婢记得了,娘子您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春棠十分担心,因为叶轻悠的脸色似白纸般,更是平静的可怕。
叶轻悠思忖一下,没有告诉春棠见到了洛宁王,“不是不信你,是你不知道更好,你只需记得将军在马车上睡着了,咱们不敢叫醒他,只能在路上雇了马车,去其他铺子买东西。”
春棠的胆子很小。
真把遇见的事情说了,她一定会被吓的心惊胆战,一看就容易露馅了。
春棠有些急,“总得知道个大概吧?”
“胡岩春死了。”叶轻悠仅仅说了这一件事。
春棠连忙捂上耳朵,“不听了,奴婢不听了。”她也知道这小心脏没有那么强悍的承受力。
叶轻悠也不再说话,她也需要时间缓缓。
她盯着火盆烧物蹦起的火星,陷入迷茫沉思。今天的经历太离奇,她那时大脑空白,虽害怕却无战栗。
此时再仔细回忆,就连嘴唇都发抖,特别是透过车帘看到胡岩春被一刀毙命时的震撼,她不敢惊叫出声,险些连手指都快咬掉了!
“娘子,娘子您回来了吗?”婆子匆匆跑来,看到叶轻悠时松一口气。
“出了什么事儿?”叶轻悠故作平静,“我这会儿都快饿死了,妈妈您今天怎么没送饭过来?”
“老奴还以为您出去了!梁妈妈要找您去说话,老奴还说您不在……”婆子忙道。
“梁妈妈找我?说了什么事情吗?”叶轻悠心底一紧。
婆子摇头,“老奴不知。”
“行吧,我现在过去。”叶轻悠刚要出门,就见梁妈妈坐了小厮抬杠赶过来。
“妈妈不是让我过去?怎么折腾您来呢?”叶轻悠忙迎出去,眼神示意春棠把火盆拿到角落中。
春棠悄咪咪的行事,梁妈妈从抬杆上下来就连忙进院子。
“娘子这是烧什么呢?也不是祭祀的年月,可别走水才好。”她看向角落汩汩冒烟,春棠早就躲到房屋后。
“今天给那丫头买了几件旧东西,怕犯了先人忌讳,回来就赶紧让她烧点物件敬一敬,免得被挑理就不好了。”叶轻悠语气温和,似聊着家常。
这理由也合情合理,一般买了旧物回来是要做这番准备的。
“妈妈急着找我何事?”叶轻悠直接问道。
梁妈妈打量着她,“娘子可知道将军的大舅父?”
“知道,但我没有见过。”叶轻悠拧了一下手中帕子,脸色也没有笑容了。
梁妈妈一直盯着她,“他死了。”
叶轻悠沉默。
梁妈妈见她不说话,“娘子没有什么说的吗?”她接到公主府的消息,让她回来盯住叶轻悠,更要看她身上裙子的花纹。
叶轻悠沉了沉,抬头直视,“他死的罪有应得,他死的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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