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从卧室之中窜出,季青林却没有丝毫防备的意思。
以为有埋伏,玉夜下意识提醒:
“小心!”
但那黑影飞出后居然稳稳落在了季青林的肩膀上。
玉夜这才看到,那东西一身如夜,星月全无,若不是有光从窗外照入映衬,几乎看不到。
随着屋内灯光亮起,落在季青林肩膀上的东西才现出真身:一只素黑的乌鸦。
季青林摘下帽子轻抚了几下鸟头,乌鸦也跟着在他肩膀上蹭了几下。
嘎嘎——
嘶哑的叫声似乎是在埋怨季青林怎么这么晚回来。
乌鸦跳着转身,注意到身后站着的玉夜,鸟头一歪,朝着季青林又是两声。
嘎嘎——
“不用怕,这是......”
没等季青林介绍,乌鸦就直接跳到了玉夜的肩膀上对她细细打量起来,然后用鸟头轻轻剐蹭玉夜的脸颊。
“您还养了宠物?”
“和你一样有缘分而已。”
疯夜:拿我们和他的鸟比?嗯?怎么听着更怪了?
当初按照老胡头的遗愿将他的骨灰安葬在荒野之地后,季青林回来的路上遇到鸦群。
其中一只被追赶的受伤乌鸦走投无路之际居然径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鸦群也就不敢再追。
季青林感觉蛮新奇,心说这只乌鸦胆子还真大,便也没有驱赶。
再说自己死过一次的人了,也没什么乌鸦祥瑞还是不吉的无聊讲究。
只是没想到这乌鸦居然一直跟着自己回到了杂货铺,反正也是一个人,季青林索性把乌鸦当宠物养了起来,并给它取名“煤老板”。
今日初见,煤老板并不怕生,对玉夜颇为亲昵,鸟头玉夜脸上左蹭蹭右刮刮。
季青林心中暗骂这死鸟还是那副有奶便是娘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矜持,以往店中男客来的时候,除非对方出手阔绰,否则根本不理,若是女客,则有颜有身材才会上去贴贴,尤其是玉夜这种胸前一对儿小白兔的最佳。
“它叫煤老板,小心被啄伤。”
疯夜:给我摸摸!给我摸摸!
玉夜:你至于吗?
紧张了一夜,回到家中虚惊一场,玉夜也终于放松些,伸手轻抚煤老板柔顺的黑羽。
趁着玉夜伸手爱抚,煤老板也很享受的剐蹭着玉夜的手臂,一副很亲昵的样子。
平时煤老板面对自己可没有这么亲近。
“小淫鸟!”
季青林不爽的轻弹鸟头。
玉夜笑着回复道:
“这煤老板还真得师父真传。”
“?”
不等季青林解释,煤老板便上下晃动鸟头,似乎很骄傲一般。
“黑厮,坏我名声!”
眼看要被打,煤老板抖翅飞回了玉夜肩膀,一副“你要为我做主”的委屈姿态。
“好了玉夜,先去洗个澡吧,以后你睡在客厅沙发床。”
“是,师父。”
疯夜:连客房都没有,居然睡客厅!
玉夜:比监狱强多了,要不然你还想去卧室陪着他,或者陪着他的大黑鸟睡?
进入浴室,玉夜脱掉那身脏兮兮的肥大囚服和内衣。
望着镜中垃圾佬一般的自己,都已经有些不敢辨认了。
将花洒开到最大,任由水流冲刷掉身上的汗渍尘土。
在水汽的笼罩下,劳累和不安也和污垢一起被逐渐洗去。
刚准备涂抹沐浴露,玉夜就注意到浴室贴墙的地方横着一个翻板,用手轻轻一碰。
咔——
翻板向外延展,一款十分节省空间的折叠浴缸跟着打开。
疯夜:居然可以泡澡!注水,注水!
玉夜:这次不嫌弃脏了?
疯夜:现在就是水坑我也下,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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