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辰却并不买账,学着柳镇南的口气,回道:“你让我三招?算了吧!还是我这当后辈的让你三招!权当敬老,也免得让大家说我欺负老人!”
“我是老人?我正当年!”
柳镇南直接气得说不出话来,缓了良久,才咬着牙说道:“能接住我一招再放这厥词!”
说着,提刀就劈。
柳镇南这一刀之势已然倾尽全力,破空的尖啸之声尤为刺耳,最为骇人的要数刀身上的灵晕。
在柳镇南的催动下,五尺刀身却发出丈许灵晕,攻击范围陡然加了一倍,临阵对敌之时颇有奇效,让人防不胜防。
众人见柳镇南劈刀之势,无不赞叹刀锋之力,刀法之妙,那“风流一刀”确实是实至名归。
感叹刀法精妙之余,也夹杂着对柳镇南长相的议论,都说他人美刀俊,在其手下认知,拍两句夸大其词的马屁倒也正常。
只是这话若外人听到,真会认为这些人才是瞎子。
柳镇南分明是歪嘴麻脸,否则也不至于口齿不清。
正因为柳镇南容貌不济,寻常人见了柳镇南,才会以貌取人,因轻敌吃亏的不在少数,这才成就了“风流一刀”的威名。
可惜九辰眼盲,察人不以肉眼凡胎,以心眼看穿了柳镇南的修为,更看穿了这一招投机取巧的刀法。
九辰闻得耳边风声作响,便知夺命的刀锋已到身前,也不举杖抵挡,只是后退一步,侧身避过刀锋。
来势凶猛的一击竟然劈空,宛若千钧的巨锤砸进了棉花堆,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柳镇南看着眼前的情形愣住了。
寻常人见了这么长的锋刃大都会以硬物抵挡,但柳镇南这刀却只有五尺,另外五尺乃是灵力幻化,硬物哪里抵得住?
贸然以硬物抵挡,等待他们的也只有一死,死在这一招之下的英豪也确实不在少数。
但九辰却是例外,他就躲过了这虚实相济的一击。
“你看穿了我的刀法?”柳镇南眉眼直跳。
九辰则是满脸的茫然,指着自己的眼睛,问道:“我怎么看穿你的刀法?”
又指了指鼻子:“用鼻孔看穿吗?”
柳镇南已经是十分惊讶了,围观的人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瞎了眼的少年避过了柳总教头的必杀一击?”
“骗人的吧?这人一定不是瞎子!”
众人议论声中,柳镇南已经乱了阵脚,他拿得出手的只有一招,否则也不会得这“风流一刀”的名头。
“风流一刀”只有这一招玄妙,他也只会这一招,无论再出多少刀,他也只能用出这一招。
一刀未中,柳镇南再也没有其他倚仗,心中萌生了退意,开始考虑如何脱身。
老鸨子肉眼凡胎,看不明白这个中缘由,见识到柳镇南这精妙绝伦的一刀之后,心中底气更足,冲着九辰叫嚣:
“你这小贼,虽然很勉强,但也算是躲过了柳总教头这一招,下面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总教头,弄死他!”
柳镇南正要出言和解,却听老鸨子在一旁叫嚣,心中苦恼不已,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冷哼一声:
“好小子!能躲过我一招的后辈不多,你算一个!那你再看我这一招怎么样......”
说着,便在原地耍起了刀阵,刀光夹杂着灵晕武得赫赫生风,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九辰始终感应着柳镇南灵力的变化,心中称奇:别人要想攻击,势必先将灵力汇聚一处,怎么柳镇南的灵力却像是一盘散沙?如此可没有什么杀伤力。
“吃我一刀!”柳镇南一声暴喝,举刀对着九辰,作蓄力状,向后一跃,竟然跃出房门。
喊杀之声渐远。
反观九辰,还没想明白柳镇南的目的,就感觉到这一团灵力朝着门外飞去,心中了然,不禁一笑。
看热闹的人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一刻还看见柳镇南将刀刷的赫赫生风,怎么后一刻连刀带人都不见了?
这些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房门,等着柳镇南回来砍完这一刀,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柳镇南回来。
尤其是老鸨子,额头上的汗水滚得斗大,啪嗒啪嗒地低落在地,嘴里骂道:
“神踏马的风流一刀!原来打架也只砍一刀!砍完就走!这种人在我这竟然混吃混喝这么久,真气死我了!”
其他护院打手直矗矗地站在原地,也没有动作,老鸨子环顾一周,怒意上涌,掀翻了桌子,骂道:“你们这群饭桶!还站在那干嘛?一起上,给我把这小子拿下!”
护院打手们应诺出手,却都像无头苍蝇一般,胡乱出招,只片刻间,便被九辰一一撂倒。
眼见手下打手横七竖八倒了一片,老鸨子吓得瑟瑟发抖,缩在地上成了一团。
九辰缓缓走到老鸨子面前,低下头来,问道:“初姑娘的卖身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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