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的拳犹如排山倒海般,轰在一人胸前,浑身内力不泄露一丝一缕,猝不及防间,那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水桶粗的树干,五脏六腑破碎,顿时就一命呜呼,没了命息。
其余三人还没打呢,就意识到点子棘手,能一拳镇杀了老三,必然也能一拳镇杀了自己,于是不由分说的分散逃脱,这劫杀,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法师真不出手吗?”陈广望着那几人逃命的方向,三个人三个方向,就说道:“再不出手,可就被他们逃脱升天了。”
善因念了句“阿弥陀佛”,“一切都是命数,陈施主手底下逃脱,那也是他们的命,小僧怎可插手冥冥之中的天意,陈施主请自便。”
陈广道了句“无趣”,身法如鬼魅。
干瘦的中年亡命逃亡,往后一看,后面没人追赶,他心有余悸地认为陈广却追杀其他人了,正窃喜呢,猝然瞥见前方树上站了个人,脚下急刹车,同时往另一个方向奔跑。
“该死,阴魂不散。”中年沉声骂道。
陈广的声音如梦魇传入耳鼓,“别跑了,跑不了的。”
中年跑的更起劲了。
突然,一记寒气凛凛的掌印拍在胸口,瞬间没了气息,陈广一只手拎着对方的后颈,喃喃道:“我就说你跑不了的,非不听。”
不一会儿陈广全身而归,手上擒了一人和两具尸体,一具冻的硬邦邦,一具犹如火烧的焦尸,扔地上时嘴上嘟囔道:“累死我了,杀人灭口的事就不能我一个人完成。”
善因瞥了瞥那人,轻轻摇了摇头,无话可说。
陈广一脚踹翻地上那人,说道:“说说吧,也许这就是你的临终遗言了,什么秘密不秘密的,你要不说,都带到坟墓里,不,你顶多被人发现埋进乱葬岗,所以,最好说些有价值的话。”
那人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们只是拦路求些财物,并不打算伤人……法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求求你救我。”
善因熟视无睹,“满口胡言。”
陈广耸耸肩,“早知道就不问了,浪费口水。”
说罢,他抬起一个手掌,内力凝成火焰,赫然正是严家堡人的独门武功【昆仑烈火掌】,只不过如今的掌法,东荒三怪学会了,他也学会了,也就称不上独门了。
那人惊骇失色,忙扯着嗓子喊道:“我说,我说。”
见陈广放下手掌,他把一切全盘托出。
他们四人是东域武者,聚气境武者嘛,放在伶乙郡还算是一方高手,但在偌大的东域,他们甚至连保命都做不到。
他们听说北地偏远,好些人宝贝当疙瘩,一颗放在东域价值连城的宝贝,却被北地的人当作暖屁股的石头,他们顿时心里豁然开朗。
投机倒把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这几人本就獐头鼠目,又拿不出银子,谁也不愿意和他们做生意,于是就又重拾老本行,做起了打劫的买卖。
在茶楼时,那老三认出陈广的相貌,可不正是回蛟河韩家通缉榜单上的人吗,生擒了此人就有万两银子,死的也有五千两。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陈广哑然失笑,“我道是真遇上打劫的匪寇,原来是认出了陈某,打算拿我人头换酒喝的“义士”,某正是陈广,起码你没认错人。”
他就说:“问你个问题,回答好了,饶你一命,回答的差了,把你扔到雪狼窝,可懂?”
那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冻作冰柱挂在嘴边,忙不迭地点头,“我懂我懂,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人在绝望中看到希望,脆弱的内心会彻底打开,为了保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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