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伙图啥呢?看上那兔子了?”
“拉倒吧,六十万红票子,啥买不着!稀罕个兔子!”
有人哗啦把桌子上的酒瓶啥的全扫地上,跳上桌大吼:“开盘口!下注,牛魔王的兄弟瘦皮猴怼红绿灯组合!一赔三!我买瘦皮猴赢!”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有坐不住的,数通电话唰唰地打了出去。
“老大,有三个会里杂毛作死,去搞牛哥的未亡人……呃,未亡兔子,被不知道是咱会里还是别会的人挡横,怎么办?这怎么个算法,家丑外扬,还是路见不平?咱们该削谁?什么,等上头的意思?”
“地方查着了没有?什么?小旅馆?你个鳖孙,小旅馆多了,哪一个啊?找,给老子找,弟兄们都撒出去找!**的,还直播?这回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老子非把这三个杂毛的*割下来塞嘴巴里不可!”
甚至,有些更高层次的人士,他们的目光也被吸引,于是,在张一凡和红绿灯组合不知道的外界,一场场剧烈的变化正在悄悄进行着。
这时候,张一凡还蒙在鼓里,他举枪指着红绿灯组合,朝缩在墙角抽泣的昆胥菜抬抬下巴道:“拿床单给他盖上。”
红毛阴阳怪气道:“凭什么?看上了?”
“人,该活得有尊严,不管他是什么样。他靠脸吃饭,你们这么一搞,毁了他下半辈子的饭碗,毁了牛魔王的名声,毁了你们组织的脸面,你们自己说说,该不该死。”
红毛弯腰拾起床单:“行啊,嘿嘿嘿,该死的……是你!”
红毛猛地把床单丢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地上的四管旋转霰弹枪:“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轰!轰!轰!轰!
墙角的昆胥菜发出刺耳的尖叫。
烟尘四起,砖渣飞溅。
酒吧里,一个有着咖啡色披肩发的女孩也惊叫了一声,吓得站起来。
她旁边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道:“怎么了小麦,这就害怕啦?”
“不,爷爷,只是,吓一跳,好突然。哈,哈哈,一把‘彭斯’而已,吓不倒我啦,那个,他……没事吧?”
“虽然彭斯装填很慢,一次只能打4发,但是它威力大,杀伤面广,据说一枪能擂倒一面墙啊。”
“他……一定没事的吧?好多烟,好多烟……”
“就要去城市卫队上班,还这么沉不住气,看来带你出来这一趟是对了。鲁大,给她说说。”
一旁身形粗壮的仆人弯腰道:“小姐别担心,那小哥没事,倒是这三个人有麻烦了。”
“咦?为什么?”
“小哥的动作非常迅速,站位很地道——他右边是洗手间,门是虚掩的,那是个很好的掩体。那三个家伙除了喷脏话和耍横没别的本事。”
“可是……”
“烟雾散开了,您看。”
画面里,红毛凶神恶煞地上前,弯腰用枪管把变成破布条的床单挑飞:“死硬了吧?老子要在你打烂的脖子里撒尿……咦?”
破床单下面,只有一只被打得棉絮乱飞的大号毛绒玩具布熊。
坏了!
侧面的烟雾里,闪出一个矫健的身影。
十字剑冲锋枪响了。
哒哒哒。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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