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莎道:“猴哥,要不,我的那份也给你吧?”
张一凡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规矩说改就改,就乱套了。放在不法之地,哪个社团头头敢这么玩,早被小弟打黑枪了。戈尔贡诺夫还真是家大业大,败起来不心疼啊。”
庞安义不高兴了:“说点有用的。”
“好,说点有用的。死人多的就是狗熊笨蛋?那上了战场逃跑的懦夫不都变成英雄了?”
庞安义叹道:“起码,这样队长们不会拿新人当炮灰。”
“没有最起码的契约精神,上梁不正下梁歪,走着瞧吧。我回宿舍。”说着,张一凡愤愤地掉头就走。
“喂,不喝了?”
“倒下水道里,麻烦你了!”
张一凡直奔行政区,他要找管事的家伙说说理。
要是说不通,就让手里的家伙说话!
还没到行政区,简易道路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很多都是营地的护卫队成员,似乎还有几张在飞机上见过的面孔,离得太远看不太真切。
这些人和张一凡一样,都是应得的待遇被扣除,来讨要说法的。
大家群情激愤,吵吵嚷嚷。带着黑色袖章的卫队举着扩音器,一脸无奈地反复劝说,试图让怒火升腾的同袍们冷静。
怎么可能呢?
老子在前面拼死拼活,蛀虫在后面海吃海喝,还要从老子碗里划拉饭!
鱼死网破算了!
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张一凡反而冷静下来。
什么说法都没用,这事不可能用当面硬顶的、兵变一样的方式解决。
天鹅湖营地民政主官叫马尔金,据说是个背后有财阀势力支持的鸽派,在这里一年多了,一手遮天。就算功勋卓著的马卡洛夫,初来乍到,也要被他压一头。
如果营地是戈尔贡诺夫寄予厚望、以期摆脱经济困局的重要试点工程,高层就不会容许对它任何形式的攻击——包括弹劾主官在内。
更何况,还是采用犯大忌的类似于兵变的激烈手段。
想想就知道,如果闹事能轻松达成目的,不就成了上层鼓励大家都来闹事?这已经不是关于面子或是贪污的问题,而是关系整个统治体系稳定的头等大事。
闹事者迎来的,必然是残酷的镇压。
我不喜欢算计别人,但是,如果别人让我过不好,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混蛋和君子之争,君子是必输的。因为他们有底线,而混蛋没有。
我可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君子。
马尔金啊,你觉得自己稳如泰山?那就让我来挖条隧道吧。
张一凡不动声色地围着行政区转了一圈,没做任何行动,饿着肚子回宿舍了。
不就是饿一顿么,晚上,我要一顿丰盛的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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