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金勾结迪奥塔尼亚。”
“迪奥塔尼亚在斯诺皮亚季和恰尔诺百利有秘密营地和武装力量,在进行某种研究。在XXX,XXX,XXX,XXX四点连线区域。”
“我死定了,我要报复,迅速离开XXX,XXX区域。”
是张一凡?
找不到发件人地址,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也无法跟踪定位,仿佛那信息本来就存在一样。
马卡洛夫吃惊地抬头看,但除了令人窒息的铅灰色水泥块一样的天空,什么也看不到。
“那么,我要视察一下营地前哨防务,顺带看看我的老部下们,通知我们在行政中心工作的人,到训练场集合。”
“抱歉,长官,没有。”
“没有?”
“是的,自从马尔金担任主官,所有在行政中心工作的弟兄们都被遣散、调离,或者辞退了。”
马卡洛夫的嘴角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
“嗯,好,好得很啊!马尔金,好得很,你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用行政官僚的那一套对付我们这些守规矩的大头兵,可以;但是,这次你搞的,却是只不太守规矩的疯猴子!
他霍然转身:“伊里萨卡斯基!”
主任惴惴不安地立正:“是!”
“我给你十分钟,通知所有原福尔加团的弟兄,在康复中心集合,进行全面体检!”
“是!”
主任出去了。副官基洛夫惊问:“怎么了?马卡洛夫,你这是要兵变吗?这太犯忌讳了!”
“营地危在旦夕,我只能当机立断,哪怕事后上军事法庭也在所不惜,扳倒我?马尔金有没有那条命还难说呢!”
“指望马卡洛夫来救你?别做梦了,小猴子。”
张一凡躺在顶盖开启的医疗舱里,一动不动,两眼发直,盯着面前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一言不发。
“瞧啊,堂堂战斗英雄变成软脚虾,一会还会变成红烧虾,有什么遗言吗?”
张一凡不说话。
共济失调症状减退,但色盲又开始困扰他,世界变成黑白的。
只要有枪在手,收拾这两个麻痹大意的家伙易如反掌,但是没有。
必须忍耐,等待机会。
“哎呀呀,吓得说不出话来。难怪,本来以为可以逃离地狱,谁知道坐上了前往地狱的直梯!哈哈,谁让你得罪了马尔金先生呢?”
张一凡说了第一句话:“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的事多了。天鹅湖营地里,除了福尔加团的假清高、老脑筋,有几个没拿过马尔金老大给的好处?树林子里头有东西,大家都知道,去调查只是做做样子。可你们呢?”
“我不是戈尔贡诺夫的人,不是福尔加团的人,不想挡谁的路也不想多管闲事,给条活路怎么样?”
“晚啦,小猴子。在这个世界上,挡不挡路不是你说了算,是我们说了算。马尔金先生说了,你和那个什么狗屁小队都得死。”
另一人道:“可以选择一种死法,我们这儿有药片,也有能腐蚀身体的药水,或者,我们给你来几枪。”
第一人道:“来几枪恐怕不行吧?”
“有什么不行,共济失调嘛,手脚抽搐,一不小心,打着自己了——其实那种都无所谓了,反正最后都要被扔下去。”
张一凡微笑一下,什么也没说。
“当然,也可以直接自由落体,哦,那感觉,我以为,在往上飞,谁知道,在往下坠——”
“喂喂,这小子在笑呢。”
大汉狞笑:“我很期待一会你掉下去的表情!来,推过去!”
直升机后舱门缓缓开启,仿佛鲨鱼张开大口,张一凡被推到舱边。
他突然重复了一遍刚才那人的话。
“你以为,在往上飞,谁知道,在往下坠。”
两条大汉楞了,旋即大笑:“这小子,吓疯了!”
飞机突然剧烈地震颤了一下。
其中一人脚一滑,差点摔下去,赶紧抓住旁边的扶手。
这时,耳机里响起飞行员急促地呼叫:“飞机控制权被地面强制接手了!”
“扯淡!早飞出塔台控制范围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也联系不上!我们在掉头,掉头!”
张一凡又一次微笑了:“这是你们逼我的,来吧,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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