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的脾气是凌裴舒都会嫌弃,总说他像狗一样惹人嫌,皆因他的决定从不会受旁人影响,用凌裴舒的话来说,自负得猫嫌狗憎,自己要不是从小与他认识,早不伺候了。
但如今他有了意外,白卿卿一个眼神宁宴便立刻改了想法,媳妇想看舞团,那就一定要看。
然而宁宴与白卿卿的互动落在何鑫眼里,却全然是另一种意思。
在他看来,王妃听到吉月族舞团的时候表情异样,明显是有所戒备,那也正常,吉月族的舞娘可是出了名的舞姿飘逸美不胜收,淮西王才成亲没多久,王妃如何能愿意让王爷看别的女子跳舞?
可王妃给淮西王使了眼色之后,他却全然没有改变决定,依旧要自己把舞团安排上,可见传闻里淮西王对王妃的深情不移也不尽然,既如此,他自然是要好好招待才行。
客套完后,白卿卿懒得听他们打官腔,以路上累了为由先去了院子休息。
紫黛扶着她进了院子,“王妃,这处别院好漂亮,您看廊下还挂了鸟笼,里面的那鸟模样真别致。”
那鸟白卿卿也认不出是什么,只觉得瞧着便不俗,觉得有趣过去逗了逗,不过那鸟瞧着高傲得很也不怎么理人。
进了屋后,屋里的陈设也颇精美,多宝阁上摆的物件都挺贵重,便是与白卿卿在家时的屋子也不遑多让。
“这楚州看来很是富裕丰饶,方才进城我也瞧了,路上连个行乞的人都瞧不见,街道两旁的屋舍整齐干净,虽没有宣城热闹,却也颇清净雅致。”
那会儿白卿卿靠在车窗边看了好一会儿,还跟宁宴感叹来着,楚州看起来这般适宜,怎的街上却瞧不见多少百姓,实在可惜。
屋里一应用具都是簇新的,不过紫黛不放心,还是全部换成了自带的,伺候白卿卿小憩了会儿。
等白卿卿醒来时,宁宴不知何时回来了,抱着她也在休息,只是她刚醒宁宴就睁开了眼睛,在她额上亲了亲,“醒了?时辰还早,再睡会儿?”
白卿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摇了摇头坐起来,“晚上不是还有接风宴?总不好让人等着。”
“等着就等着,难道还要为他们耽误你休息不成?”
“不行,我脸皮薄。”
白卿卿推开他下了床,紫黛将准备好的衣衫拿过来给她更衣,又手脚麻利地重新梳了个发型,白卿卿亲自选了配饰,装扮好之后宁宴愣是看呆了一刻钟,然后恨恨道:“若不是怕你骂我,我非得让那些人多等几个时辰,我媳妇可真好看,他们看一眼都是福分。”
白卿卿乐滋滋地对他的赞美照单全收,“这位郎君很有眼光嘛。”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很满意,果然金灿灿的首饰最配她,正美着,宁宴从她后面过来环住她,“那我这个有眼光的郎君可有什么奖励没有?”
……结果就是,白卿卿又重新补了一遍口脂,脸上未用胭脂都粉嘟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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