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如进去就闻到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视线往旁边一落还能看到托盘里才取出来不久的带血子弹以及剪刀镊子之类的缝合工具。
除此之外,翟西城还脱下来外套,露出里面穿着的防弹背心。
那一枪角度十分刁钻,正好打在他左肩膀防弹背心遮不住的位置,稍微再往前一寸就能废了他一只手。
当然对方不是刻意放过他,而是他当时意识到危险,在秒间躲了躲,避开了关节处。
那一枪才没有命中他左手肩膀的关节处,勉强保住一条胳膊。
医生按照他的要求没给他打麻药,中途他一声不吭,好像不知道痛似的麻木忍耐。
只是额头如雨下的汗水和苍白的唇色还是出卖了他并非不知道痛的木头,实际上忍受着非常人能忍的痛苦。
“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还有尽量少用这只手…”
“戒辛辣,烟酒等。”
“平时早点休息,不要太劳累。三天过来换一次药,一直到伤口开始结痂就可以停了。”
“好。”
翟西城声音沙哑的破碎。
聂清如从他背后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幕哪怕满腔怒火也消去大半,有种说不出的恼火浮上心头。
翟西城就在她握紧手掌心的时候突然回头发现她。眸光一闪,勉强撑着喊了她一声:“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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