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这歉道得既诚恳又迅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挣扎,让温江的一腔怒意像是打在棉花上,瞪了他半天只得闷头继续扎针。
就是全程,白卿卿都不得不陪在旁边,宁宴就是不撒手,问就是信赖温江医术。
白卿卿都有些不好意思,可她每每要去瞪宁宴,他都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实在让人狠不下心。
就连温江瞅见了也说,“无妨,不碍事,你陪着他能好快点儿,我说真的。”
白卿卿脸颊微红,行吧,反正温大哥也不是外人。
药很快熬好了送进来,宁宴一口气喝完,眉眼间笑意不减,仿佛喝的不是药汁而是蜜水一般,看得温江眉头直跳,可把他美坏了。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温江的表情逐渐不对起来,皱着眉把自己开的方子看了好几遍,再凑近了看宁宴,额角的青筋又开始有突出来的迹象。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给我强撑什么?人还能跑了不成?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不休息你就得死!你给我赶紧闭眼睛!”
他就没见过这么让人火大的病人,白卿卿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小脸板起来,“听温大哥的,你赶紧休息。”
“我总觉得闭上眼睛之后再睁开,那枝花还在树上,等着凋零。”
药效的作用让宁宴的精神逐渐涣散,但他就是不想也不敢放任自己睡过去。
白卿卿盯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叹了口气,余光瞥见温江背对着他们整理药箱,迅速低下头,在宁宴的嘴角飞快地啄了一下,然后小脸红红地抬起来,“睡吧,快些好,也许还来得及赏剩下的花,不然又得等来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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