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很有涵养,却跟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我在闭门思过,闭门思过你懂不懂?我得去思啊!哪儿有时间处理这么多文书?”
他面前立着的是苏公公,态度谦卑,脸上始终陪着笑,“这是陛下的意思,玄朝离不开大人,大人可以一边闭门思过一边处理事务,不冲突的。”
凌裴舒再好的脾气都要闹了,听听这人言否?
他余光瞥见了宁宴的身影,顿时眼睛一亮,“你已经好了?哎呀来的真是时候,走走走,我们里面说话。”
苏公公也见到了宁宴,恭恭敬敬地给他问安,也没再继续劝说凌裴舒,转身要带着人退出去。
“苏公公请留步。”
苏公公一愣,就见宁宴朝旁边做了个手势,“我与凌裴舒说话,苏公公无需回避。”
凌裴舒的目光闪了闪,“既然你这么说,那苏公公就在旁边歇一歇吧。”
说完便如同当他不存在一样,拉着宁宴坐下,急吼吼地问,“你小子恢复得很快啊,总觉得前阵子看你还要死不活的,这么快就又恢复如初,你还是人吗?”
宁宴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没完全恢复,不过是行动自如了而已。”
他目光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你这里,怎么回事?还在闭门思过?”
凌裴舒往后靠在椅背上,“我很用心地思着呢,不敢辜负皇上的心意,可你瞧,我这儿还能安心思过吗?”
皇上令他闭门不出,凌裴舒就照做,不准他上朝,他也半点怨言都无,就连不相干的人都为他心焦,觉得他好不容易才在朝堂里站稳,这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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