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水贼老板娘,
西门提辖聂寨遭算计;
上官之命成则知寨功,
御封提辖败既万丈渊。
这刚刚在悦来客栈栽了个跟头,所以西门庆这一端起酒杯心中就有点发憷。
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跟西门庆刚刚进悦来客栈的时候一样,这地主都是热情的款待。
而现在正热情款待他们的聂寨更让西门庆感觉不踏实,因为悦来客栈的热情款待那是在情理之中的,毕竟悦来客栈是过往的客人歇脚吃食的地方。
但是这聂寨的知寨无缘无故的对自己这么盛情款待,这不由的不让西门庆怀疑这个知寨是不是也像悦来客栈的老板娘那样把自己药晕,然后当成肥羊一样给宰了。
“西门提辖,来来我敬提辖一杯,我可听里正衙前那个小老儿说了,提辖这个大名府的保义郎管军提辖使可是官家御旨亲封的,这未来那可是仕途一片光明啊。”正堂之上的聂知寨举起酒杯对西门庆说着。
“对对,我们也敬提辖一杯。”堂下之人说着也是对着西门庆举起酒杯说道。
“我们可是听说这阵子的辽狗不怎么安分,提辖此次前去赴任一定是能够带领我大宋的将士打到辽狗的老家去,立下不世之功的。”不等西门庆回话,众人又都纷纷的附和着举起了酒杯。
西门庆一看这所有的人都举起了酒杯,这自己要是不识相的话,估计就不用给药晕当成肥羊给宰了,直接就得被堂上的这群人给剁成饺子馅了。
所以西门庆就这样三杯五盏的喝了起来,喝了一会之后发现并没有被药晕,西门庆也就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发现没有事情之后,西门庆也就想起了这次来聂寨报官的目的。
“感谢聂知寨的盛情款待,其实此次路过聂寨,不只是歇脚过路,也是来向知寨大人报官的。”西门庆走到正堂之下对着上座的聂知寨拱手说道。
“奥对了,西门提辖你这不说我还忘了,我们这个地方前一段时间在黄河之上来了一伙水贼,已经来我们聂寨抢夺了好几次了,正好提辖大人路过,大人你可得带领我们把这伙水贼给擒住喽。”聂知寨这一面说着,一面起身朝着西门庆弓身拜道。
“请提辖大人带我们灭匪患,还我聂寨安宁。”堂下之人都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并学着你知寨一样弓身拜道。
这是闹哪样,西门庆这会真的是有点看不懂了,自己不就是路过然后顺便报一个官吗,怎么跟着灭匪患扯上关系了呢。
正在西门庆迷糊着,聂知寨就朝着堂下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然后西门庆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架到了校场之上。
而跟在西门庆身后的凌振却是眼珠子转了转,顿了一下也是跟着到了校场之上。
“兄弟们,被官家御封的保义郎管军提辖使西门提辖,提辖路过我们聂寨,听说咱们这里有水贼祸害乡里,所以就留了下来,并且还告诉我们不杀尽水贼绝不前往大名府赴任。”而这时站在西门庆身后的聂知寨突然的说道。
“提辖大人威武……”校场之下的士卒齐声呐喊道。
西门庆身后的凌振看着场下的局面,不仅的在心中嘀咕道:“这些士卒不对啊,前几次来这里试火炮威力的时候,还都一个个精神涣散、瘦骨嶙峋的,我这离开也没有过多长时间啊,精气神就焕然一新了?”
凌振一面嘀咕着,一面又朝着校场之下的这些人看去,这在看了一圈之后才发现了端倪。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膘肥体壮的,并且还都是一些生面孔,显然前段时间那些真正的官军士卒已经被换掉了,至于这些生面孔还是不是真正的官军士卒那还两说。
在校场的角落里,白发苍苍的里正衙前看着点将台之上的西门庆和凌振心中嘀咕道:“希望你么能够看出这里的不正常,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大人我们真的要和他们同流合污吗,岛上的人以前那可都是我们聂寨的兄弟,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杀死当成别人的战利品吗?”一个年轻人在里正衙前的身后小声说道。
“小点声,咱们的聂寨里面可是还有好几百口的人在这些畜生的手中呢,那可是上千人的性命,几百人的性命和几千人的性命,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择?”里正衙前看着身后的这个年轻人反问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
“对啊,我小妹还在这帮恶棍的手里面。”这个年轻的人顿了一下,然后又说道:“不对,我兄弟还在岛上呢。”
这会就看这个刚刚跟里正衙前说话的年轻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了起来,并且一会抓抓耳朵、一会挠挠腮的,离着远了在看的话,这活脱脱就是一个跳大神的。
而这时的西门庆跟凌振他们已经被套上了一身的甲衣,之后西门庆就和凌振他们骑着马率领着这一支队伍朝着聂寨的门外走去。
“大哥,这些人有点不正常,都是一些生面孔,并且也都不像是什么良人。”这时跟在西门庆旁边的凌振小声的对西门庆说道。
“先别说话,等一会到了地方我们见机行事。”骑在马上的西门庆小声的回答道。
骑着马走在前面的西门庆在心中也是不停的盘算这些不正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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