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看上去还有些力气,狰狞地拽着马儿的脖子,都快把可怜马儿的发焦毛发都拽秃了。
身体在马背上颠颠簸簸,自在得很。
幸而绑着身体的绳子十分牢固,并在这样的力与力之间的拉锯中拉得越发牢固。
这是一种越用力,就越牢固的神奇结绳方式。
徐球很快地收回了眼神,没有让小白马改变前进的方向。
身体灵活地躲避着来自他人身体内部的可怕生物武器,小白马似乎也对这样的东西深恶痛绝。
超常发挥地在前进的过程中时不时地低头,倾斜,曲脚这样子。完美地保住了身为尊贵的公主的小白马的最后的体面。
身体可以被禁锢,但是高贵的灵魂不能被污染!
为了躲避这些在小白马眼里看起来不洁的东西,它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比之前的速度更快,更有冲劲地往前冲。
冲鸭!
但是旋转中心的压力并不以白马的意志而消失,它在那里不来不去,永不停歇。
小白马呼哧呼哧地喘着马气,力气逐渐不行。
离中心点还有五步之遥的时候,巨大的压力向它袭来。
压得它无法前行。
明明,终点就在前方。
可就是无法前进一步。
小白马:……
生活真的是太难了。
徐球也敏锐地感觉到了周边空气在逐渐凝稠的状态,而现在,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可以想象,只要过了这个点,就能进入平静的旋转中心点。
这显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地嫌弃。
他的眼神往斜前方瞄了一眼。
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看着被他拉断的,本来连接白马的灰色杆子。
准确地来说,是灰黑状的,巨大的,圆柱形的逐渐变软庞大的一根触手。尾端呈尖尖的三角形,细长的尖头断了一小截。
是前不久被人工掰断的证据。
尖端的不远处还系着熟悉的绳子,还是十分牢固的样子。
顶棚下表面的黑色线条们也挤出了身体的大部分,能看到新挤出来的一些粗糙的,类似于球状的白色物体。
像是光滑表皮上营养过剩的脂肪粒,一粒一粒又一粒,整齐对称地排列在黑色的触手上。
略带白色的球状吸盘,在黑色的触手上十分明显。
酷爱铁板鱿鱼的徐球可以用自己的全身作证,着绝对不是什么正经鱿鱼的吸盘。
这种球形的,像脂肪粒一样的吸盘,观其形状和颜色,有十成五的几率是乌贼的吸盘和触手。
但尾端又确确实实是鱿鱼的触手尾端。
那么。
真相只有一个……
徐球意味不明地啧啧两声,“贵圈真乱。”
现在世道变了,什么都很自由,连鱿鱼和乌贼都那么自由地做朋友了。他们的朋友产物也明明白白地出现了。
这就意味着,又有美味的鱿之乌贼新鲜出炉了。
他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铁板鱿鱼真绝色,蘸酱乌贼有点鲜……”
两者结合的话。
“蒜蓉?”
就在小白马经历绝望的时候,蹄子关节微微弯曲,快要后退之时。
徐球吞下喉咙里快要漫溢出来的口水,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小白马经受不住前进重压之时,双脚微微一蹬,身体一跃而起,伸手拉住了斜上方的食材绑绳。
手臂用力一拉,运用腰部、手臂、掌心贯通流畅的力量,硬生生地拉着小白马跨越过了压力的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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