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殇难得地点了点头:“不管是人还是妖兽,稳固境界是需要消耗很多力量的。人需要补充源力,妖兽需要补充妖力。对裂地妖蛛皇来说,充满怨念的、悔恨的、愤怒的灵魂,就是补充妖力的最佳食粮。城西死牢,就是它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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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死牢,坐落于广源城城西的郊外。那里关押的都是犯有死刑或者无期徒刑罪的犯人,他们或许是些穷凶极恶的坏蛋,也或许是些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普通人。
按照乾源帝国的习俗,所有的死刑犯都是要等到秋天结束的时候问斩。所以现在城西死牢里关押的大部分都是无期徒刑罪的罪犯,当然也还有一些冬天被判罚进来的死刑犯。
就比如说这位前两个月被关进来的一个普通人。他的名字叫汪浩,原本只是一个三十二岁的普通中年大叔。但是在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的妻子出轨后,疯狂之下提刀就把那名男子和妻子给杀了,甚至祸及家人,连自己孩子都没放过。
今天夜里,汪浩像往常一样吃过牢房里特制的“晚餐”后,躺在自己的石板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亮度微弱的白光灯照射下,封闭的房间里只剩下抽风机在低声地嘶吼着。还有那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滴水声更是让人抓狂,就像是有一具尸体掉在天花板上,血不停地滴落在地一般。
这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妖风吹过,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缓缓地晃动,就是是被幽灵的手轻轻地拂过似的。汪浩的身体不知道为何打了个冷颤,在被子里的身体渐渐蜷缩在了一起。
“呐~~”
汪浩的耳边忽然传来女子悠悠的声音,他害怕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妻子的鬼魂来向自己索命了。
“你后悔吗~~”
幽灵般的声音又传来了。但是汪浩在听到这直达心灵身处的声音时,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涌现各种想法。他开始在心中抱怨着命运的不公,抱怨着自己苦心经营的爱情毁于一旦,抱怨着自己替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养了六年的孩子,抱怨着帝国的法律为什么要去责罚一个被社会摧残的人……
汪浩心中的不满积攒的越来越多,终于他开始承受不住的坐了起来,发出了悲哀的怒吼。他没有落下眼泪,但是双眸已经变得通红。
“喝下它~~”
汪浩顺着声音往左一看,看到牢房的那张铁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玻璃瓶,瓶子里装着的是暗绿色的液体。
他侧身翻滚到了地上,一步步地往那张桌子去。他的面目开始变得狰狞,嘴角像野兽见到猎物般不断地流出口水。汪浩趴在桌子上,拿起瓶子直接把里头的液体往嘴里灌了下去。
那绿色的液体刚一下肚,汪浩就发出了嘶声裂肺的悲鸣。
这时听到汪浩大声吼叫的狱卒赶到,他打开石门上的小窗户冲里头喝道:“吵什么吵,想死说一声!”
然而接下来狱卒将要感受到的和听到的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首先听到的是一只巨型妖兽的巨吼声,透过小窗户传来的声音那可是几乎能把耳膜给震穿。接下来一股冲击力直接透过铁门传到狱卒身上,那名狱卒被强大的力量推翻在地,而他眼前的铁门被里头的怪物撞得变形了。
这时整个监狱响起了刺耳的鸣笛声,这是死牢进入最高戒备状态的信号。
听到鸣笛声的狱卒反应过来,连忙爬起来准备逃跑。但是在他前头的几间牢房里突然接连地传出妖兽的吼叫声,门也跟着“砰砰砰”的一间连着一间被撞得变形。于是那名狱卒就这样看呆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不动……
然而此时还在前往城西死牢路上的白殇接到了猎魔团下属纪天的通讯:“队长,我们来迟了……”
“出了什么事情?”白殇皱了皱眉头。
“我们的人赶到城西死牢的时候,牢狱里就几乎被变异的妖兽占领了。”通讯石另一头的纪天有些苦恼地说着,“我们和军政部的人目前正在清理死牢外围的妖兽。”
“有没有妖兽逃到外面。”
“应该没有,我们来的时候死牢周围就已经布好遮天阵了,应该是苍家的人提前来了。”
白殇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这种情况下,白殇已经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城西死牢。
不过作为猎魔团的人,白殇冷冷地说了一句:“等着,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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