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学的时候。老师说。古文中的朔。都指北方或者寒冷。
寒冷么。可是他看起來一点也不寒冷。倒有些……悲伤。
那女子真的是巫苓。那股冷艳的炙热。也只有巫苓才有的吧。原來那个小少年就是他。而巫苓看起來。很在乎他。
朔的一只银眸中。隐隐有些红光闪烁。这就是爱上莲儿的前世的自己。原來巫苓。也是和他有着诸多牵绊的人。
可是巫苓……似乎……
楚逸不敢想下去。他沉下眼。心脏仿佛被谁紧紧的攥着。难怪巫苓会如此沉默寡言。若是他经历了这些。恐怕早已放弃自己。自杀了事了。
厅堂内似是发生了一些幻化。就像是电影快进一般。人物迅速移动着。转眼间便不知过了多久。连厅堂内的一些摆设都发生了变化。
依旧是这间屋子。前世的自己已经不见了。只剩巫苓一个人坐在厅堂中。先前那卷木刻的卷轴此刻正握在她手中。
巫苓看着那木刻的卷轴仔细瞧着什么。边上还有一只兔子正在跑远。
楚逸悠哉的走到她身边。看她手中的那卷木刻。虽然这木刻上的字迹依旧是自己不认识的。但好歹有几个。还算是汉字。
“终于知晓你为何总是藏着它不让我看……”巫苓轻叹了一声。
楚逸一听。更是着急想看。忙低下头。只看到巫苓二字。可是还未等细瞧。那木刻便顷刻间便化为灰烬。消逝于巫苓苍白的指缝之间。
“巫者。魔也。苓喻贱物。猪粪为苓……”巫苓垂下眼。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残屑喃喃道。
楚逸心中一惊。原來一个名字。也会是这么糟践人的。
先前那两个少年介绍起自己的名字都是满腹的伟大诗篇。怎么到了巫苓这里会被解释的这么惨。
“母后……您竟是早就视我为贱物。从给了我名字起。便早已注定了么。”
楚逸一直默默的看着她。是啊。她的名字。应该是那个女人给的。欺负巫苓小时候在山里。沒有她知识多么。
即使现在巫苓的话语极尽苍凉。可是脸上。却依然是波澜不惊的冷漠。
楚逸伸出手。摸摸了她虚无的脸颊。多美的一张脸。怎就包含着这么多痛苦与凄凉。
不同于巫苓的淡漠。门外现在却是门庭若市。似乎有许多人正在接近这里。
一队士兵冲了进來。身后还跟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在这些人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紫色衣袍的男子。他身形颀长。皮肤白皙。样貌也甚是俊美。看起來也算是气质非凡。但脸上却有些苦涩的样子。
巫苓见到他。全身的灵气全部都喷涌而出。周身都隐隐透着红光。或者……应该是敌对的关系。
“你來做甚。”巫苓身上温度骤然升高。右手紧抓着的木椅扶手。看起來已有些焦黑。
“恭贺国师再次打了胜仗。”紫衣男子抿了抿邪魅的薄唇。轻声笑道。
“不需你恭贺。回去复命去罢。”巫苓一挥手。宽大的袖袍一甩。看也不看那个男人。
“罢了。母后说对你甚是想念。希望你回去陪伴她几天。”男人垂下眼撇了撇嘴角。轻声说道。
巫苓沒有说话。只优雅的从椅上起身。再次转身回了后室。不再管厅堂中的人。
楚逸当然知道那人所指的母后是谁。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以及巫苓的反应便不难推测。
他刚才就站在巫苓身旁。分明看到她轻抖了一下的身子。还有那咯咯作响的咬牙声。
巫苓离开不久。先前她坐的那把椅子。便无声倒下。顷刻间化为飞屑。落于地面。
其它的士兵见此情景立即抽刀而出。严阵以待。
楚逸心中讥讽。若巫苓想杀你们。怎会还让你们有机会抽刀。
紫衣男子望着巫苓消失的地方。轻叹一声。摇摇头。暗下眸中苦涩。
“巫苓……你为何不懂我。”
楚逸看着这个男人。他并沒有见过这个男人。不知道在哪里看见过。觉得似曾相识。。
他在这里看了这么久。虽然只是片段。但很明显都是巫苓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事情的重现。
然而所有的重要事件里。这个男人都沒出现过。不知为什么他对巫苓会有着似乎有些宠溺又很无奈的眼光。而巫苓又对他厌烦至此。
楚逸甚至从沒有见过巫苓动气的样子。在他眼里。巫苓虽然是个温柔的女人。但从來都是个面瘫脸。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表现出恼怒的样子。
时间再次转瞬即逝。之后的日子里。巫苓一直都不开心的样子。
是啊。要是遇到这种事。换谁都会不开心。
楚逸沒办法帮助她。只能一直跟着她。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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