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此事便还是白氏一族的家事,无论这信是真是假,都应由其族中自行分辨,我等不宜插手啊!」
韩泰闻言微微一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讶异地看了冯从礼一眼。
他早就知道冯从礼与白家父子有些交情,却没想到值此大局将定之时,冯从礼还会冒险替白家父子说话。
看来白家父子这是在冯从礼身上砸了血本啊!
同知是府中的二把手,权利地位仅在知府之下,既然冯从礼开了金口,韩泰于情于理都该给他个面子。
况且冯从礼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双方并没有诉诸公堂,韩泰随意插手人家的家事,确实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沉吟片刻后,韩泰转过头问顾廷烨:「事先可曾准备诉状?」
顾廷烨摇了摇头,眼神茫然。
「既如此,那本官也是爱莫能助了。」
韩泰叹口气,悠悠道:「若你还想继续争家产,便好生备下诉状,待到明日衙门放告之时,再行诉讼。届时本官将会同冯大人盛大人,共审此桉!」
说罢,韩泰便将书信交还给顾廷烨,而后深深看了冯从礼一眼,径自转身离开了灵堂。
顾廷烨捏着书信愣在原地,心情沮丧不已,想不到自己隐忍多日,还是落得这么个不上不下的结果。
他抬起头,瞥见不远处一众虎视眈眈的白家家丁,顿时反应过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找个地方安身,再好好筹谋明日诉讼之事。
出了白家,吹了吹外面的冷风,顾廷烨方才有些混乱的思绪也渐渐恢复明晰。
自己有外祖父亲笔遗书在手,即便是打官司也没什么可怕的,而且韩泰明显是愿意替自己主持公道的,若非冯从礼横插一脚,自己此时怕是已经成事了。
不过,就算冯从礼舍下脸面,也只是是替白家父子多争取了一日的时间罢了。
自己只需躲过白家父子的眼线,明日准时带着证物出现在府衙,便已立于不败之地。
对了,还需要一份诉状。
顾廷烨忽然想起韩泰临走时的提醒,不由地有些挠头。
他此时尚未赴白鹿洞书院求学,但也在家塾中开过蒙,算是粗通文墨,写份诉状不在话下。
只不过,要写好就不容易了。
用脚猜也能猜到,白家为了对付顾廷烨,肯定会请来扬州最好的讼师,万一顾廷烨的诉状写得不好,在公堂上被对方抓到了漏洞,那可就麻烦了。
最好顾廷烨也能请到一位有能力的讼师,这样才能在和白家对簿公堂时不落下风。
可是他在扬州人生地不熟,仓促之间又该去哪里找这么一位好讼师呢?
偏僻的小巷中,顾廷烨快步疾行,灵巧地翻过一垛矮墙,轻松甩掉身后跟了一路的尾巴。
顾廷烨拍拍手,自信地笑了笑,忽的脑海里蹦出一个人影,立时双眸发亮。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54759/16760547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