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云院门口,卫辰默然肃立,冷眼看着惺惺作态的林噙霜,心中厌恶不已。
卫辰早就已经料到了卫恕意临产之际,林噙霜可能会有所动作,只是他没想到,林噙霜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连遮掩都不遮掩,直接就要破门而入。
幸好,卫辰带着盛长柏及时赶到了,有盛长柏在场,林噙霜也就彻底失去了动手的机会。
今日之事,乃是盛家家事,卫辰这个外人不好插手,但盛长柏这个盛家的嫡长子要管却是名正言顺。
此时,盛长柏正目视林噙霜,沉声问道:“林小娘,你在此大张旗鼓,所为何事?”
“这个……”
林噙霜目光躲闪,有些不敢直视盛长柏的眼睛。
自林噙霜执掌管家大权后,气焰越发不可一世,倚仗盛纮撑腰,她在这个家里谁都不怕,连正头主母王若弗也不放在她眼里,可唯独盛长柏这个晚辈,她始终不敢招惹。
林噙霜对盛纮的性格太了解了,她心里很明白,尽管盛纮平日里偏心于她,可真要比起在盛纮心里的分量,只怕她们林栖阁母子三个加起来摞一块儿,也不如盛长柏这个嫡长子一人重要。
而且盛长柏为人方正守礼,兼又少年老成,身上天生就有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场。
林噙霜此来沁云院就是要做坏事的,不意被盛长柏迎面撞见,竟不自觉地心虚起来,一时悻悻无言。
周雪娘见状,连忙站出来替主子解释道:“二少爷,我家小娘是听说卫小娘临盆,特意带着稳婆前来帮忙的!”
“哦,既是好意,那为何又要强行破门?”盛长柏看向沁云院院门处的一地狼籍。
“这……”
周雪娘迟疑了一下,旋即手指倒地的白止等人:“都怪这些刁仆,不知受了谁的指使,拦着我家小娘不让进去,我家小娘担心主君子嗣的安危,不得已才下令用强。”
“是我事先吩咐过白止,要她把守好院门,不许闲杂人等进院,以免产妇受到冲撞。”盛长柏沉声道。
周雪娘闻言一愣,嗓门也减弱了几分:“此事,奴婢却是不知。”
盛长柏把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白止召到面前,训斥道:“我让你把守院门,不许闲杂人等进入,怎的就这么一根筋,连林小娘也给拦住了,林小娘是闲杂人等么?”
白止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去看不远处的卫辰。卫辰微微点头,示意她照做。白止到底是个聪慧的,立时就反应过来,盛长柏这是在保护她。
无论林噙霜是出于何等恶毒心思来的沁云院,至少此时还未曾显露,包括强行破门之事,她看起来也是一片好心,即便盛纮追究起来,她也有足够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反倒是白止等人,他们拦住了林噙霜这个盛家大管家,少不得落下一个顶撞主子的罪名。
沁云院再自成一体,说到底还是在这盛家大宅中。
盛长柏当场问白止的罪,就是为了堵住林噙霜的嘴,以免林噙霜秋后算账。
想明白其中关节,白止连忙跪下请罪道:“都是奴婢的错,请二少爷责罚!”
盛长柏摆摆手:“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也是我事先没有嘱咐清楚,既如此,就罚你三个月的月例,以观后效!”
白止叩头:“谢二少爷恩典。”
盛长柏转过头看向林噙霜:“林小娘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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