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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一切收拾妥当,卫辰与码头上的顾廷烨挥手告别后,便和盛长柏、盛长枫兄弟登上了回宥阳的客船。
路上,卫辰和盛长柏就发现了盛长枫有些神思不属,半夜还能听到他一个人偷偷在被子里哭。
针对小弟的情感问题,卫辰和盛长柏商量了一下,一致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盛长枫的课业给加个倍。
只要让盛长枫忙得连觉都没功夫睡,他自然就没有心思想东想西了。
事实证明,效果非常之好。
三人抵达宥阳时,宥阳二月县试的榜文已经张贴,县衙礼房的书吏到各个社学和书院下发通知,让有志于县试的读书人准备来考。
下船之前,卫辰从盛长枫的书袋里拿出他昨天写的时文卷子看了看,笑着递给了一旁的盛长柏。
盛长柏看完,点头道:“不错啊,长进显而易见。”
盛长枫闻言很是兴奋,问道:“那二哥,我这次能考过县试吗?”
盛长柏笑道:“若是往年可能没什么机会,不过听说今年县试扩录为一百人,或许可以一试。”
盛长枫眼前一亮,他知道自家二哥的性子,二哥说可以试一试,那至少也有五成把握了。当下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这个月一定苦读!”
到了宥阳之后,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都在卫辰家住下,住在一起,也可以免去来回奔波请教的麻烦。
卫辰家这院子虽不大,但环境不错,住得舒坦,而且十分僻静,盛长柏和盛长枫都很满意。
盛家两兄弟见了卫如意,都是乖巧地见了礼,盛长枫看见卫如意与卫恕意有六七分分相似的面容,不由想到林噙霜对卫恕意母女的所作所为,自觉有些亏心,还特意去了趟街上给小张旭带买了礼物。
卫如意虽然不忿林噙霜,却也不会怪在一个孩子身上,对盛长枫也是像对待盛长柏一般无二。
当晚,卫如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张明得了消息,也从酒坊赶了回来,一家人加上盛家兄弟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席间,张明听说盛长枫是第一次考县试,开口道:“我听衙门里的人说,今年县试本就比去年容易,一来多录了五十人,二来去年最拔尖那批的都被取走了,今年的竞争小了许多,盛小官人虽是第一次考,但努努力还是很有机会能取中的。”
盛长枫听了暗自振奋。
卫辰笑着打趣道:“姑丈,你现在本事可大了,连衙门里的消息都能打探到了?”
张明挠了挠头,嘿嘿笑着,一家人都笑了起来,说说笑笑间,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
吃完晚饭,卫辰给盛长枫布置了晚课,一道时文题,限亥时前写完。
盛长枫接触时文不久,还处于字斟句酌的阶段,写起文章来非常之慢,一直写到亥时三刻还没写完。
卫辰和盛长柏见时间不早了,便催促他先上床睡觉,谁知这小子也是个犟种,非要写完这篇文章才睡。
过了子时,卫辰起来查看时,发现盛长枫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卫辰正要把他拖到床上去,忽然听他说起了梦话:“卫家哥哥,我小娘这么坏,你会怪我吗?”
卫辰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傻小子,你是你,你小娘是你小娘,我当然不会怪你。”
卫辰将盛长枫拖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吹熄了灯,就回自己屋睡觉了,他自然不会知道,在他走后,盛长枫屋里有过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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