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没想到,在刚才性命关头竟能使出一招法本和尚传授的无名一剑,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慈行,而是他自己了。、
慈行死了,现在如何是好?杀了许夫人的护军法师,这还了得。无论他如何自辩,恐怕也无法交代。
这时,拍门声变得愈发响亮。“道一,开门,开门呀!”
道一反应过来,连忙打开门。奉云扑了进来,一见翻倒的椅子和地上慈行道长的尸体,吓得花容失色,就要喊叫。
道一一把捂住她的嘴:“千万别叫。是我杀的。”
奉云惊魂未定地点点头,问道一是怎么回事。
道一说:“他和全真教有过节。我师叔以前杀了他师兄和师侄,他来是要杀我报仇。我只好和他打。”
“那现在怎么办?”奉云喘着气问。
道一毫不犹豫地说:“为今之计只有逃了。杀了许夫人的护军法师已是百口难辨。陈桂龙更会说我是因为法师今晚施法对我不利,我才怀恨在心。我更加是官军奸细了。”
“也只好如此了。”奉云点头同意。
于是两人赶紧收拾东西,把椅子扶好,又将慈行道长的尸身拖进床底。道一的剑已断。他便拾起慈行的剑,又摘下剑鞘佩在身上,还不忘了把慈行那柄锋利的匕首也收为己用。
收拾停当,他来到门边,偷眼向外观察,外面毫无动静,寨中巡逻的兵士还没到。他立即招呼奉云。两人悄然离开屋子。道一抱起奉云,飞身上屋。
此时夜深人静。他运起轻功,不费吹灰之力便出了山寨。两人又潜行通过许夫人大军的营寨,随后消失在漆黑的树林中。
......
鸡叫时分,九层崖山前山后一片忙碌。士兵们正在收起帐篷,准备行动。
许夫人来到议事堂点将。勇叔,七宝,陈桂龙,陈梨花等一干头目俱在,唯独少了护军法师慈行道长。众人正在纳闷,忽然间,昨晚那个红衣少年冲进议事堂,扑倒在地。
“夫人,大事不好。我师父,他,他给毛道一杀了!”
众人大惊失色。许夫人忙问怎么回事。
红衣少年说:“师父昨夜一个人去找毛道一,说是要与他探讨道法。我见师父一夜未归,便去寻找。毛道一屋中到处是血迹。师父他,他的尸身就藏在床底下,喉咙中了一剑。”
许夫人惊问:“毛道一在哪里!”
红衣少年说:“问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陈桂龙大怒:“一定是他杀了道长后畏罪潜逃。此人定是官军奸细无疑!”
勇叔说:“毛道一连夜潜逃,会不会是去向官军报信?我恐怕我军今日行动已经泄露。”
陈桂龙说:“毛道一未参加昨晚后来的会议,应该不知道我军最后的计划。我料想,慈行道长去找他论法,无意间指责他是奸细。他对道长昨晚施法坏了他的好事,恼怒之下,就杀了道长。不过,就算他知道我军最后的计划,去报告官军。官军也来不及调兵。”
许夫人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众人:“奉云在什么地方?”
众人纷纷摇头。红衣少年说:“寨里也无人知道她的下落。”
陈桂龙跺足叹道:“一定是和毛道一一起跑了。这一对贱人!”
“那我们还不马上派人去追?”陈梨花在一旁叫道。
许夫人一摆手:“他俩已潜逃多时。现在去追为时已晚。此事先放一边。我军的行动不可耽搁。”
她随即朝众人扫视一眼,正声道:“众将听令,全军立即出发,进攻陆广的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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