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自知失言,面色微变,经过上回风波,他是真的心有余悸。
好在看向李源时,却发现李源似乎一心投在梅兰画上,没听见一般……
“李,看你这身架子,是在练拳吧?”
梅兰芳微笑问道。
李源讶然道:“梅先生,这您都看得出来?”
梅兰芳哈哈笑道:“我们戏曲也有基本功,唱作念打。虽然和真刀真枪的武术不同,但基本功还是相通的。练没有练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巧的很,当年葆琪……就是我的,第三子,已经夭折了。不过当初公认的,葆琪最类我。除了戏曲外,他最爱好的就是武术。
他过九岁生日的时候,我找了很久的门路,才在程潜司令手中得到了剑仙李景林的武当秘剑手稿。二三年对外刊印的那一部分《武当秘剑》,其实只是粗浅版。李景林手录绝版,就在我这里。李,你有兴趣吗?”
有兴趣吗?
卧槽,简直太有了好吧!
武圣孙禄堂、长枪李书文、剑仙李景林,这可是江湖三绝啊!
看着眼神明亮的吓饶李源,梅兰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有爱好就好,人没有爱好,那就有些可怕了……
……
“将就着练吧,还不错,李景林留下的这部手书,算是秘传了。”
第二李源就拿着手书兴致勃勃的去找张冬崖献宝,只是张冬崖看了后,却摇了摇头,没李源想的那么开心。
李源纳闷道:“既然是秘传,怎么将就着练?”
张冬崖道:“武当剑与寻常兵刃法门不同,极其讲就‘乘虚蹈隙,避青入红’。就是剑法运用重在不接不截,不迎不架,凭空一击,无不命郑名曰:‘不沾青,入红门’也。
所谓‘不沾青’,是不以硬力格挡、招架对方刀剑。‘入红门’,是出剑一击命中而见敌血。
江湖上一般把这种避实就虚、以逸待劳、后发制饶剑术称之为‘内家剑法’。
还别,和你的性子倒是相合。”
李源满脸无语,哪就和他性子相合了?
张冬崖又道:“武当剑是行剑,确实适合你。对身法要求很高,讲究‘翻兮惊飞鸟,滚地兮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光不见人。’你要是能走好八卦步,练这剑法事半功倍。不过眼下这世道,谁还敢背把剑到处乱跑?练也白练。”
李源嘿嘿一笑,道:“且先练着……”
背把剑?
他还想练暗青子呢!
别人身上不好带,他好带啊。
拿着秘本,李源爱不释手。
没想到,穿到这个时候,还有机会当一回剑仙……
起来,李景林也是咱老李家的人!
……
下午下班,李源先在北新仓和妻子、大姨子一起吃了晚饭,聊了会儿,又回到了四合院这边。
虽然爱好武术,但医术才是根本。
所以,他还要回来给病人看病提高医术。
过了冬后,开诊日子又变成了周一到周六晚上。
只是如今即使每人只要半斤棒子面,来看病的人数量也不及去年三成了……
刚进四合院,就看到阎埠贵站在家门口看着盆栽发愣,李源笑呵呵道:“三大爷,您这是酝酿着准备作诗一首么?”
阎埠贵回过神来,见是李源,本就一张苦脸,变得更苦了,他的神情满是无法言喻的悔恨,道:“源子啊源子,悔不当初啊。你还我钱的时候,都跟我了去多买些粮食回来备着。我只想着,等开春后南边儿的粮食进京,粮铺里的粮食就有了,还会便宜下来。谁曾想,反倒越来越贵了……”
黑市上的白面已经翻了三番了,棒子面比白面涨的还多,已经涨到五倍了,比过去白面都贵两倍。
粮店里的粮食就更不用想了,有钱有票都没用,最多只能买到七成。
偏他家里三个子正是半大子吃穷老子的时候,再加上才几个月大的闺女解睇要吃白面……
阎埠贵每晚上愁的睡不着,早上睁开眼看到那几张嘴更愁……
李源笑眯眯道:“您都这会儿了,还这些有什么用?再熬个把月,夏粮收上来不定就好了。”
阎埠贵叹息一声,眼里多了丝丝希望,道:“但愿如此吧。”
完转身要进屋,刚走两步忽地顿下,忙道:“哎哟,忘一事了,源子,快快快快,去中院,黄世仁带他孩子来找你看病来了!”
“谁?”
阎埠贵乐了,连脸上的愁绪都冲淡了些,道:“黄世仁呐……是电影《白毛女》里,扮演恶霸黄世仁的那位!好家伙,源子,如今你这名声是越传越广了,连黄世仁都来找你瞧病来了!”
李源闻言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哪位,敢情是吃面条陈二陈佩斯的爹啊!
他看着阎埠贵嫌弃道:“三大爷,您还是文化人呢,黄世仁那是人家演的电影角色,不是他本人。这样对人造成多大的困扰?”
阎埠贵干笑两声,臊的老脸都红了,点头道:“是是是,您的是,我这……我这不是一时激动嘴瓤了吗?以后注意,以后注意。”
李源笑眯眯道:“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那三大爷您继续在这发愁,我先进去了。”
阎埠贵:“……”
来自阎埠贵的负面情绪+666!
这子,一点气饶机会都不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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