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临看着庭妩道:“姑娘且退下,姑娘的医术能救命,姑娘且保重。”庭妩道:“医者即要医身,更要医心。有此悍奴在,医身何用?”墨宁道:“王爷,姑娘的身手,未必在你之下。”宫临面露惊喜之色:“原国竟有此等好女儿!”
宁勇正带着五万宁天正疾驰而来:“听声音,前方已经开战,务必火速赶到参战。将军现在手中只有一千人,难抵十万大军。”兵将们策马如飞。悍跋军攻城器械已经备好。城墙上,两军士兵已近身相搏。奚月在临王府的庭院内打坐,一缕缕的月药静静地弥散。
缑修吾和楚卉以一身原军装扮,悄悄走到西城门口,靠近城门,正想伸手拔拴。墨宁手提临天战戟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二皇子,来得还正是时候。”缑修吾挑眉道:“此时不来,他日若来,岂不是显得我脑子有坑。”说完,手便伸向门栓。
墨宁一戟朝缑修吾的手挑去,缑修吾将门栓一推,身体往后一翻,往后腾翻而去,门栓已退云一寸。墨宁反手一戟将门栓推回原位:“好手段,借力使力。”话音刚落,戟锋已朝缑修吾面门而去。缑修吾双斧架住,只觉千斤压顶,便不再说话,全力应对。两人武器的破空,呼呼作响,锋芒扫过,木折柱断,飞沙走砾,寻常士兵无法近身。
楚卉见两人酣战之中,无法分身,快速朝城门而去,刚才触摸到门栓,双手就被擒住。楚卉抬头一看,不禁笑了:“一个小小的医者,也能挡我开城门。”庭妩道:“早知你如此心狠,就不该救你。”楚卉:“你虽眼瞎,却已救了我。不过,我没打算放过你。你早就该死了。”
庭妩道:“维夷的公主,不忠不效之人。这城中之人原本都是你的子民,你无视他们生死,是为不忠;这当中许多都是你先祖的子孙,你愧对先祖,是为不孝。你这不忠不孝之人,留之何用。”
楚卉:“还挺能说,打得赢我,你才有资格说话。”寒光一闪,剑便朝庭妩刺去。庭妩一招玉雪蝶飞闪过,再以一招玉雪蜓飞,迅飞靠近,剑锋扫过楚卉的手臂,一道血口已现。楚卉大吃一惊:“这是何招数,如此怪异。”庭妩一笑:“我梦中所学,不知招数。”楚卉知道自己大意了,苦笑:“一个医者竟有如此剑术,倒是我大意了。”
楚卉手快如闪电,身形如蛇,一张密密的剑网直朝庭妩而去。庭妩剑若凰飞,地上、树上的枝叶飞旋着,像蚕茧一样迷迷茫茫将楚卉裹住。楚卉的剑一时竟破解不了,只觉周围黑暗一片,让原本是夜晚的战场漆黑一片。庭妩的剑锋越来越密,蚕茧越裹越紧,若楚卉不破茧,那些枝叶就会像一把把利刃划过楚卉的每一次肌肤。庭妩像生气的仙女,秀发飘飞。
缑修吾见状,眼神一愣,再看往楚卉处时,心中暗道:“不好!”双斧逼退墨宁,猛力朝蚕茧砍去。蚕茧顿时散开,楚卉已是衣服片絮,头发零乱,肌肤处已是血口点点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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