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十将装满书册的木箱子扔到一旁,黑色木剑插到地上,伸出手就放到巨石的最左边。
最初,巨石只落风雪。
随后,那掌间,剑气纵横,剑气切割石面,碎石纷飞。
“咳咳。”
“原来你是个石匠啊!”
“什么时候咱洛阳城的石匠都懂修行了?”斐惊蛰其实一直都站在宁十的身旁,没他带路,宁十指定还在岁山里闲逛呢。
开始工作的宁十,哪里还会搭理斐惊蛰,目不转睛,调动心神灵海孕穴中的剑气,精准平整的切割打磨巨石。
“那个叫什么十的,是谁让你来岁山的?”
“你这些书册是什么内容啊?”
“下雪还要工作?”
“石匠都这么敬业吗?”
“他们给了你多少银子,这么卖命!”
“要不这样,我买你一天,你出个价钱,陪我打拳吧,我想知道自己输在何处。”
雨雪越下越大,地面上变得泥泞不堪,普通人在此处,怕是连站都站不稳。幸好,宁十不是普通人,斐惊蛰同样不是普通人。
天黑前,五百丈的巨石终于让宁十给切割完整。
孕穴与剑品双修的宁十,都感觉一阵吃不消,脚下都有些不稳。身子骨更是有些发冷,这雪怕是不准备停了。
头顶忽然一阴。
宁十抬了抬头,是一扇超大的油纸伞,伞面纯黑,缀几朵梅花。
来人自然是斐惊蛰,他可没跟着宁十傻站在这里刻石头,这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还多加了一件厚袍子:“切完了?”
宁十吐出一口气,点点头。
斐惊蛰将伞页压低一些:“请你吃酒,去不去?雪夜吃酒,越吃越有。”
宁十抬头,挑眉,不言不语。
斐惊蛰用鼻子哼一声:“怕了?你殴打我的时候可没觉出怕!该不会以为我要在酒里下毒吧?放心,我还没那么无耻。”
宁十:“你可以试一试。”
斐惊蛰:“激我?小爷这辈子最不怕的事情就是……”
宁十:“我会提前打断你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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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腿。”
斐惊蛰:“……”
这雨夹雪似乎是故意针对宁十,他刻石头的时候风大雪急,现在不做了,风停雪停雨停。
天边甚至还露出一抹残阳与晚霞。
晚霞烧着了半片天。
背对着晚霞,宁十背着书箱,提着黑木剑,跟着斐惊蛰来到一处草舍阁楼。
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院子里栽着几棵冬梅,冬梅刚好盛开,满枝的梅花。草舍分上下两层,外面看着简陋,里面却内有乾坤,卧榻、火炉、熏木、书架、煮好的热水,摆放整齐的香茶……
斐惊蛰收起油纸伞,指了指楼上的草屋:“咱俩身材差不多,应该有你能穿的衣服,时间紧迫,也不知合不合身,你凑合着穿,换好衣服就下来,请你喝茶吃酒。”
宁十手臂一震,衣衫上的风雪尽落,他不是第一次在雪中做事,经验很丰富,剑气早有防备。
没与斐惊蛰客气,盘膝落座:“沏你的茶,上你说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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