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横有此担忧,也是正常。
他开口说道:“却也无妨。
我送你几张甲马,一些盘缠来,你自可以尽快赶回中原去,与剩余的黄稻会兄弟碰头。”
“恩人如此待我,我真无以为报……”
“你我皆是白莲教中兄弟,兄弟相帮,本来正常,又何谈甚么报答?”苏午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询问一些他所关心的问题。
就见那黄稻会首领-秦横忽然朝他跪倒,神色真挚地道:“承蒙恩人搭救,秦横得以活得性命。恩人如不嫌弃,秦横愿领剩下黄稻会众班共三十八位兄弟,拜在恩人座下,愿为‘明王’前驱,愿为恩人门下走狗!”
门下走狗此般自称,听起来似是一种贬损之语。
实则不然,秦横以此来自称,确实要向苏午表达自身对他崇敬至极,愿为他效犬马之劳的念头!
苏午看着拜倒在地的秦横,未有伸手去扶,只是道:“黄稻会本是真空家乡会的分支,去投真空家乡会岂不更好?
我纵是救了你,却也不愿你觉得亏欠我甚么,以此来作为对我的报答。
你实心意愿去做甚么,那就去做就是。”
“秦横今下所为,便是秦横实心愿做的事情!”秦横向苏午猛一叩首,“秦横遭逢大难,幸逢恩人搭救,恩人行事,正有明主气象!
横无以为报,愿为恩人粉身效死!”
跪倒在地上的高大汉子,却是读了些书的,言辞之间也能文绉绉地道上一两句。
“也好。”苏午点了点头,便将秦横扶了起来,同他说道,“我与真空家乡会亦有些渊源,你欲带着黄稻会众兄弟来投我,也无甚不可。
不过,我有一些困惑,是需你来作答。”
“主人请讲!”
“黄稻会缘何不并入真空家乡会中?
在白莲教内,真空家乡会当是一大派支了,众家并聚在一处,岂不更好举事?”
“主人有所不知,我们黄稻会所修法门,其实与真空家乡会还有诸多不同――黄稻会原本的香主,修习了一些真空家乡会法门,将那般法门与黄稻会原本法门融汇,才能就了今时黄稻会的秘传法门,此法门之别为第一原因。
二则,就是如今真空家乡会内部亦颇多纷争,渐有分裂之迹象。
我们黄稻会本就因法门之被被排斥在外,如今也就更加难以跻身其中了。”秦横了却了一件心事,眉宇间的愁云消散了不少,听得苏午所问,当即就向他回答道。
真空家乡会内部渐有分裂之迹象?
苏午闻言暗暗皱眉,又道:“我对真空家乡会了解不多,此白莲教内能与红帮、明尊派分庭抗礼的一大派支,内部缘何会有纷争?”
秦横叹了口气:“自真空家乡会真正演化出‘真空家乡’之后,纷争的根源便就此埋下了。
此方‘真空家乡’,传闻中乃是真空家乡会的‘教首’在一条河流边垂钓之时,钓上来了一尾金鲤鱼――他自那金鲤鱼中剖出了一颗宝珠,宝珠之内就藏有‘真空家乡’的雏形。
这位教首,原本是一个普通百姓,虽知明珠珍贵,却未曾想到其中暗有乾坤。
是以便将宝珠拿出去售卖,这才遇上了后来‘真空家乡’的几位缔造者……”
“真空家乡的这几位缔造者都叫甚么名字?
那‘教首’又是谁,可是真空家乡会今时的首领?”苏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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