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而别,也不是他的作风。
唐锲是一个坦诚的人,有什么事情,就会当面说清楚,不喜欢遮遮掩掩。
也不是一个藏秘密的人,就是他喜欢夏芸的事,也没有瞒过谁,曾经跟王小云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小云也知道,他喜欢夏芸,可她没有喜欢过唐锲。
唐锲告诉王小云,一辈子就会把夏芸,当做永远的好朋友。可王小云喜欢熊铭的事,从来没有跟唐锲说过,这点,在他面前自愧不如。
这次的不告而别,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她知道,夏芸和花无影出去筹钱了。
难道是担心夏芸,才跟去,没有道理,不跟她说清楚。
她坚信,唐锲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
逍遥子看出王小云的心思,问道:“是不是想唐锲?放心,他聪明,做事稳重,不要担心他。”
他一样有疑虑,唐锲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不可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这辈子,除了熊铭,最喜欢的就是唐锲,脑子聪明,做事稳妥,就是嘴有点贫,不过,他给大家带来不少快乐。
唐锲的离去,骤然间感觉无聊。
少了一个人,好像清静了许多。
没有唐锲,他也感到不习惯。
不知道是不是熊铭当了皇上,还是什么原因,逍遥子总喜欢和唐锲聊天,他们很谈得来,虽然岁数有十几岁的差距,可他们之间,没有隔代。
可能是熊铭师傅,唐锲很尊重他,可逍遥子却把他当做好朋友。
他们无话不说,包括王小云跟夏芸,偶尔也会谈谈,逍遥子希望唐锲跟王小云,能够喜结连理。可能熊铭和夏芸,早就在他眼里是天生一对,所以一直希望,他们能够白头偕老。
王小云倒被问得不好意思,含笑:“嗯,也是。”脸颊略带片片红霞,眼底还是藏不住担心。
她还是相信熊铭,即使没有说清楚,不会骗她,可能真的有难言之隐。
司马懿找到东方白,想和他聊一下。
自从他们相认以来,还没有单独聊过。
之前,忙着对付东方玉;如今,又没有时间。
熊铭自从当了皇上后,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都明白,不是回不到从前。而现在的身份不一样,每个人的责任,也不一样。
他们两兄弟,帮助熊铭,是替他分忧。
而熊铭的责任,更是重大,他心系着千千万万百姓。
司马懿瞅着东方白,沉声:“大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东方白笑道:“好啊!”
一直想找机会,可是大家都忙着。
难得有闲情,他看出,司马懿心情好像也不好。
可能是因为熊铭,他们都有感觉,他好像变了,总感觉哪里不对。
司马懿倒了四杯酒,然后把其中一杯往地下倒,低沉:“这杯酒,是为已故的父母和姐姐......”
想到他们,两个人心里十分痛苦。
东方白感叹:“如果他们在,是多好。”
没有东方玉,他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家。
可惜,一切都被东方玉捣碎。
脑子里总是,浮现出他的身影,该死的东方玉,即使不去想,还是跟魔鬼一样,始终纠缠着他。
这些年,只是希望东方玉,能够正眼看他,跟其他父亲一样,偶尔夸奖一下,偶尔疼一下。
可是,除了被骂,就是被无视。
想到过去,东方白的心,就像针在刺。
没有幸福的童年,更没有父母的疼爱。
一直相信东方玉的话,母亲是被宇文浩害死。
哪知,宇文浩夫妇,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天下最大的笑话,莫过于此,把仇人当做亲人,反把亲人当做仇人。
不知不觉,东方白的泪水,滚落出来。
被骗,被耍。
人生悲剧,不过如此。
司马懿把酒递给东方白,轻声:“大哥,都过去了,等找到东方玉,到时再把他碎尸万段。”
看见东方白的泪水,司马懿明白,他又想起了过去。
不管是谁,都不会忘记,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熊铭虽然不在,但司马懿还是给他的酒倒上。
本来想去找他,一块儿过来喝酒,突然想起,他现在是皇上,而不是过去那个熊铭。
东方白明白,司马懿的意思,也没有过问。沉道:“相信老天会有开眼的一天。”
司马懿瞅着东方白,低声:“三弟最近好像变了。”
东方白点头:“可能是压力大。”
没有得到江山的时候,拼劲全力在对付东方玉,可一旦得到了,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他也看出,熊铭有意回避着他们,说是身体欠佳,可怎么看都没看出,哪里不舒服。
司马懿脸色暗淡,沉声:“但愿如此!”
他不希望熊铭,跟其他皇上一样,登上皇位,就忘记过去的酸甜苦辣。
在他心里,熊铭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最近不仅是熊铭怪,可黄药师也一样奇怪,他们经常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什么。
熊铭和夏芸,已经到达苏州,看上去,还算繁华。
他们先是找了一家客栈,生意还不错,好像都是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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