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畅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方才说,不该造出郑兴业,莫非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李怀一愣,顿时尴尬道:“无他,激怒之下,口不择言,无需深究。”随后快步离去,暗道溜了溜了,这话可无从解释。
只留下若有所思的赵畅在屋里。
走出门外,李怀就见到了那一脸凝重和担忧之色的李宇,后者一见李怀就要分说。
“咱们边走边说。”李怀却指了指前院,迈步前行。
李宇值得跟上去。
后面,书童李屋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思索什么难题。
旁边的乔其碰了他一下,低语问道:“那……郑兴业与七……侯爷有什么关系不成?二人年龄看着就差了几岁。”
“我亦不明,但想来我家公子智计无双,可能天赋异禀也说不定。”话音落下,他就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这不是天赋异禀就能解释的吧!”
乔其嘟囔了一句,也快步跟上。
另一边,走在前面的李宇果然提及了那寿宴之事,而且提到了坊间传闻。
“现在都说是你妒贤嫉能,还说二郎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的要跳出来闹腾,不是个……”李宇说着犹豫了一下,最后鼓足了劲就要说,却被李怀给打断了。
“这话一听就不是好话,叔父就别说了,我听着心里不舒服。”李怀摆摆手,“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让府中安宁,外面的人我们是管不了的。”
“啊?”李宇一句话憋着嗓子里,很是不爽利,但还是顺势改了话题,“这才是关键,府中不少人知你在二郎前拿出了论兵之文,所外面分明都是无凭无据的流言,哪个能够心甘?都替你感到憋屈,故而愤愤不平,依我看,不如公布出去……”
“公布出去固然好,但就怕对方还有什么后手,昨日就是寿宴,尽早流言蜚语便传开,没有长安势力推动,如何能做到?说不定,我上午公布,下午就被说是旁人代笔,因此,得选个最为适合的场合,方能根据后患!”李怀说着步伐一转,“但三叔的话提醒了我,有些东西得备好了,以免节外生枝,那暗处之人的手段颇为下作,不可不防啊。”
李宇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便道:“前面还有不少其他府上的人过来,我去帮你招待一番。”
李怀道谢之后,快步来到了自家院中,来到书房,将本来本就锁好的大纲清点了一遍,然后又着重布置了一下。
“既然要做了,那就该做到位,做到尽可能好,距离文会还有不少时日,那就趁着这段时间,将内容填充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文稿上凝聚的,可不只是我一人的心血和希冀。”
很快,随着李怀的命令下达,诸书稿、文献和纪事就从后院的书斋中被搬运过来,而致远轩内外的防备也加强了几倍。
随后几日,李怀一边按礼制处置府中白事,一边等着朝廷文书,其他时间,全都埋首于书房之中,长安文会之日逐渐靠近。
只是他虽沉默,但府外的流言蜚语却是逐渐流传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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