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李怀才真正搞清楚,时间并不是没有一点变化,而是过去了一个时辰。
“那边一年,这边一个时辰,无论怎么看都是好事,不过我最近是不打算再过去了,那边的环境,比冲刺高考还要命,这谁顶得住吧,还是这边好,书多还自在,像是回到自习室一样,我超喜欢这里的,上官说话又好听……”
带着这样的感慨,李怀顺手翻开了手边的一本书翻看起来,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另一边,刚刚离开此处的著作郎陆镜,边走边思考,但没有几步,另一位著作佐郎谷优,就走了过来,询问那边的情况。
陆镜就道:“确实如你所言,他当是伏案睡了一会,但大概是因为太过用功,精力损耗太过所致,也无需太过深究。”
谷优顿时闻言,顿时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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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似乎又有反复。”
是夜,谷优回答家中,便与早就等候在此的一人交谈起来。
那人神色从容,气度不凡,正是先前被荀国公府扫地出门的卫井。
卫井眉头微微一皱,问道:“此话怎讲?”
谷优就道:“先前著作郎严以待定襄侯,言语间还能感到些许不满,但今日话锋忽然有变,虽然没有明着夸赞,但这言语中已有不少改观,是无法否认的。”
“还有这等事?”卫井眉头皱得更紧,“定襄侯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藏得可真深啊!”
“此话怎讲?”倒是谷优有些不明白了。
“著作郎的性子我略有研究,”卫井抬头解释起来,“这位先前乃是清流,因不肯随波逐流被屡次贬斥,虽然才华横溢,却郁郁不得志,平日中但凡能让他另眼相看的,无不是在学问上有独到之处的,要么就是天赋过人,乃是不错的读书种子的,先前他看过郑兴业的文章,对那郑生就有不少好感。”
他顿了顿,才道:“如果著作郎真的态度有变,那只能说明,定襄侯有什么品质,让他发现了。”
谷优便道:“卫先生知道的可真多,不知是您先前就知道,还是背后那位……”
“咱们这话就说到这里,请你相助,本就是靠着咱们多年交情。”卫井轻轻摇头。
谷优点了点头,然后道:“不过,说实话,何必这般针对定襄侯,莫非是荀……”
“都说了,与旧主无关!”卫井眉头一皱,打断了对方,“也不是针对定襄侯,实际上,我等是十分看重定襄侯的,有意要拉拢他,只是他的异军突起,打乱了原本布局,所以他最好能在著作局多待一些时日。”说着,他冲谷优拱了拱手。
“我只能尽力而为。”谷优淡淡一笑,“将这位定襄侯拖个两三个月,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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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怀睁开眼睛,感受着身下的软垫,以及枕边人,不由长吐了一口气。
“还是封建地主好!”
随后,他便做起来,准备穿戴一番,就去衙门上班,结果这番动静惊醒了魏如兮。
她起身迷迷糊糊的看着李怀,问了一句:“夫君这么早便起来?要去作甚?”
“不是要去衙门么?”李怀疑惑道。
“今日不是休沐吗?”魏如兮疑惑道。
“……”
李怀顿时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回忆前尘,已经整整一年了,他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现在骤然听说能够修整,顿时心花怒放,顺势便要躺下。
大宁朝的世界,真是处处充满了感动。
李怀默默感恩。
魏如兮反倒是起来。
“也好,反正今日要去拜见父亲、母亲,咱们早些准备,也是好的。”
“???”
李怀顿时一脸迷惑。
魏如兮便道:“怎么了?不是早就说啦,今日你带着我回魏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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