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上马上就露出了惊骇表情。
“竟是从这等蛛丝马迹中找到端倪!”
这时候,他看着李怀的目光中,已然满是炽热的崇敬之意!
“咳咳……”李怀被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淡淡一笑,道:“巧合,都是巧合。”真的都是巧合,我本来还想着回溯来着,要不是小舅子你先后两次过来通报,焉能有这般局面!
“姐夫真是谦虚!”魏林心悦诚服,“你这分析中的不少事,枢密院也不过提及一二,不及你的言论深入浅出……”
“哪里哪里……”李怀摆摆手,表示我这是逆向工程,不能居功。
魏瑾则沉声说道:“你知道玄庆的本事也就是了,但今日这些话,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随意外传,须知厉害!”
魏林心中闪过一个身影,随后点头道:“孩儿记得了。”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家宴就要开始了,咱们也该过去了,不然他们该等得急了,”魏瑾站起身来,其他人也随之起身,“至于咱们在这屋里谈的事,不忙着向他们透露,得一步一步来,不然人多嘴杂。”
三人便道:“记得了。”
跟着,一行四人走出屋,就朝着前厅走去,魏准见了,便在前面开道。
只是行至一半,忽然有个小厮过来通报,说是有一石姓公子在外面等候,要见二公子。
“是我那同僚。”魏林赶忙解释起来,“兴许又有消息过来了,他趁着外出给我捎带,我去去就回。”
魏瑾点点头,一挥手:“这人是个值得结交的,不可怠慢,去吧。”
魏林赶紧过去。
“怎么样了?”等着他的,是个青年,名为石贞,看着年岁不大,二十出头,神情里满是期待。
魏林则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我那姐夫确实有神断细分,只是还有难处,不能外传。”
“与我能算是外传?”石贞眉头一皱,“我这给你传消息,可都是担着风险的,也和你说得清楚了,一来是咱们交情不一般,是挚友,二来,定襄侯精于藩镇兵事,我家与藩镇也有牵扯,希望得他指点,这可是要命的事啊!”
“可是……”魏林还是犹豫,“不然过得两天。”
“过了两天,可都晚了!”石贞催促道,“你还怕我外传不成?我若是那种人,岂会冒风险给你通风报信!”
魏林听着这话,想着父亲说石贞是个可结交的,不由觉得,说出去也不非随意外传,就有了决定。
“也罢……”
他到底还有记挂,没有全说,也没有提及永昌侯,只是将李怀的四种动乱之说传出。
那石贞听着,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忍不住惊叹道:“真的是定襄侯所言?”
“这还能有假?”魏林顿时不满,“我姐夫的本事,我能不知道?你也不看看我是他什么人!会乱说?”
“勿怪,勿怪!”石贞赶紧赔礼,“实在是这城中有太多流言,说定襄侯实是背后魏老出谋划策,才令我糊涂!未料侯爷竟是这般真知灼见!”
“当然不是,连我父亲都对姐夫赞不绝口,说多亏有他!要不然……”魏林说着说着,意识到说多了,赶紧住口,然后叮嘱道,“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外传了。”
“你尽管放心!”石贞拍着胸脯保证,然后告辞离开,等离开了魏府,到了个巷子里,就被人拦住。
“如何?”拦住他的,赫然便是刘家的柳新。
“幸不辱使命,定襄侯已有决断!”石贞满脸敬重之色,“这位侯爷,确实非同一般!”然后将那四乱论这么一说,柳新登时脸色剧变。
“竟然如此,定襄侯还真不是浪得虚名,见微知著!我得赶紧将这番分析告知父亲,这位新侯有这等本事,日后定要结交啊!”柳新心里转着念头,心底闪过一道倩影,随即拱拱手道,“这次有劳石兄了,真是多谢了!”
“说哪里话,若非柳君,我早就身死异乡了,焉能有今日!”石贞说着话锋一转,“只是有一点,我也应了魏家二郎,不好外传,而且定襄侯有这等本事,未来必是朝廷重臣……”
柳新笑了起来:“你莫非还担心我会学那郑生?今时今日,谁人敢窃定襄侯之言?况且这些话,他魏家早就知晓了,传出去不过时间早晚,日后都要上君侯文稿流传后世的,我家不会自取其辱,结交还来不及呢!”注意到石贞表情,他立刻保证到,“你放心,柳家只是得策应对,绝不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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