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这小子,总算是想起朕来了!”
看着手中的密信,皇帝微微一笑,放到了身前的桌案上,然后对黄旗道:“朕还想着,他什么时候才会给朕交底。”
“定襄侯既然布下此局,必然有他自己的考量,”黄旗低头说着,“眼下通报陛下,也定是觉得时机成熟了。”
“这倒是,”皇帝点点头,“经过一日发酵,如今这局面看似混乱,其实却分明了许多,至少皇城司那边就掌握了不少人的行踪,他们要搅浑水,就得出面搅动,这就是由暗转明了,有了踪迹,不过……”
他顿了顿,才道:“朕着实没有想到,皇城司靠着人手,才能抓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又要花费财力物力和人力,顺藤摸瓜,方能见得一点端倪,结果李怀只是坐于家中,推算运筹,便能得出差不多的结论,真个让人意外!”
黄旗立刻就道:“古之贤者,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今定襄侯与之相比,也不逞多让,奴婢要恭贺陛下,得此良臣!”
“不忙着恭贺,还得看看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虚!”皇帝眯起眼睛,“毕竟原本朕看重的忠臣,有可能是大奸似忠,而且还手握重兵,人脉诸多,这可不是小事,若无真凭实据,便是朕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一个不好,那可就要逼良为叛!”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点寒芒。
“需知,人一旦走到了一定的位置,那本心如何反而次要,主要看的,还是这人表现出来的如何。”
说到这里,皇帝忽然话锋一转:“狩猎之事,处置的如何了?”
“已经完备,只是不少大臣还是有些微词的,觉得会试在即,这时却要大办狩猎,有些不合礼制!”
“这些话都是老生常谈,无需在意,只管去布置便是!”皇帝微微一笑,“这城中的勋贵,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聚集在一起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聚集一下。”
话音刚落下,就又有消息传出来。
皇帝接过来一看,眉头皱起。
上面说的是,当下又有新的流言产生,说是京城勋贵暗地里联合起来,要一起造反,推翻朝廷。
这等离奇的传闻,稍微知道一些时政的听了,都要一笑置之,可传到皇帝耳中,就不由他动怒了。
“流言真是越传越是离谱了!先前朕还能忍一忍,这些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姑息了,况且李怀那小子的密信中也说的明白,那就让人去管一管吧,不然时间长了,怕是好些人要坐不住了……”
随后,皇帝忍不住又话锋一转:“也就是朕,换了个人,闹出这等局面,都要他李怀好看!”
黄旗笑着道:“陛下公正宽厚,实乃古来未有之明君!”语气真诚。
这边话音刚落,又有人过来传报,说是荣国公、襄阳侯等求见。
“已经有人坐不住了。”皇帝转怒为喜,“行了,先去看看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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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都散播出去了吗?”
阳光通透的屋舍中,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跪坐在矮桌前,正在提壶倒茶,动作优雅,等一套动作做完,他坐下来,对着对面那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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