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雅屋舍之中,青衣人与卫井对坐,二人中间放着一张棋盘。
“公子,那几方今日就要动手了吧?”卫井面色凝重,“您就不担心一旦败露,让您暴露?”
“有何可担心的?”青衣人微微一笑,“我不过穿针引线,真正出手的乃是那几家,他们是盘上棋子,而我是这执棋之手!棋子可去,而手……长存!”
说着,他夹其一枚黑子,朝着棋盘落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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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定襄侯,感觉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离着定襄侯府不远的街角隐秘处,两道身影徘徊不去,其中一人小声说着。
“你看他这些天,也不见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衙门、侯府之间来回的转,流水账一般,而且没做什么惊人之举,那些说他如何厉害的传闻,估计都是以讹传讹吧。”
说话的这人留着虬须,身上的衣着与中土人相似,但在发型和衣服的边角上,还是能看出不同的,尤其是两个大男人,还带着耳饰,头上插着不小的头饰,格外引人注目。
说着说着,二人的耳朵微微耸动,然后各自轻巧翻身,便躲到了旁边的墙上,跟着一路行走,来到一处木架边上,小心的避开了行人。
按说长安乃是帝都,这里上到百官、百姓,下到黔首、贫民,皆是见多识广的,就算是见到二人,也不见得便有什么意外。
只是他们心里有数,自己现在是潜伏者,在侯府周围晃荡,一旦被人注意了,可是要出事的!
等躲藏好了,先前说话的那人又道:“中原人可真多,本来挑选的都是隐秘位置,这都有人能过来!”
另外一个人皱眉说道:“别抱怨了,中原能称霸,靠得不就是人多?不然我们岂会臣服?还是看好那个中土大官吧,如果真像那人所说,这个定襄侯是渎神之人,那咱们就得动手,将他绑走,作为祭品,取悦巫神!”
他的声音比虬须汉要尖细一些,而且也瘦削得多,留着细长的胡须,最古怪的是他的双手,比寻常人要细长的多,近乎过膝!
“对对!”虬须汉眼睛一亮,“就是这个,他们就是靠着人多,其实没什么本事!你看这个定襄侯,看着就是个寻常凡人,而且还一点威严都没有,还不如宁人其他的那些大官和公侯,能有这么大的名号,说不定是被人吹出来的!”品味着这两天的监视,他不由蔑视起来。
细须男摇摇头:“还是得小心点,否则那人焉能让我们留意?”
虬须汉又不满起来:“中原人就是无耻,总是想要要挟利用我们,哦?那定襄侯出门了……嗯?”
话尚未说完,这人猛然神色一变,然后猛地往前一扑!
咔嚓!
在他的身后,乌色光滑闪过,一把古朴无光的铁剑就砍在他原本站着的地方,一小节木板断为两截。
“被人发现了?”细须男眯起眼睛,看到了那铁剑被一个面色普通的青年握着,也不多言,两条细长的手臂,便直接甩动过去!
两条手臂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内里筋骨舒张、延伸,生生又延长了不少!
两把匕首,出现在手中,向来人疾刺!
手握铁剑男子本在腾空,见着这一幕,忽而收缩四肢,整个人瞬间抱团,向下疾落,直接砸在木架子上。
轰隆!
整个架子震颤了一下,像是被重物砸了一样,轰然倒塌!
细须男站立不稳,两手刺了空,但他并不慌乱,腰背一挺,两脚擦在下落的木板上,靠着这一点借力,猛地挺直双腿!
劲力自脚底生气,节节攀升,借着膝盖、转胯、扭腰,直达两肩,然后猛然甩动!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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