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皇帝跟前,不好直接上刑,于是几人暂时退去,干脆找来熟悉情况的李慎询问。
“……我自城西离开之后,并无察觉,中途被刘大他们拦住了路,他们说明了情况后,我就决定来见兄长,只是中途忽然就被人拦住……”
刘毅问,李慎答。
李怀则在一边记。
只是听着听着,他忍不住低估,怎么这漏网之贼的名字这般随意,该不会是个随笔写下的什么龙套人物吧?
在李怀念叨的时候,刘毅的询问目标,也渐渐发生了变化,从李慎变成了那三个畏畏缩缩的漏网之贼。
只不过,比起李慎来,这三人的话就显得有些杂乱,三句话里面至少得有一句是“侯爷英明”、“侯爷该是早就料到了”、“不愧是侯爷”之类的感慨之言。
听得李怀不由暗暗摇头,这就是三个只会喊“六六六”的咸鱼啊。
不过,刘毅的询问技巧非常高超,几句之后就抓住了重点。
“你们是说,那江家藏了兵刃?地窖中还有大量金银?”
“正是如此!”三贼中的老大连连点头,“小人等本是城外黑林落草,那山寨的大当家为人豪爽,出手大方,就因与这城中江家交善,时常能得银两,如今朝廷忽而扫荡群山,大当家的便要逃离,还是那大当家做主,入得长安,未料有兄弟手痒,摸进了江家的地库……”
说着说着,这人表情尴尬起来。
刘毅却不管许多,道:“这么多人,还是贼匪,就算从前与江家有联系,此时也不该冒险收留,而且你如何确定就是江家?他江川再怎么粗心,也不敢在这等时候带你们入府,最多是城边庄园,或者别院……”
“这……小人等就不甚清楚了,都是大当家说的,只不过他终究是不比侯爷,侯爷只是略施小计,便将我等捉拿了,真是厉害!”
“是啊!是啊!不愧是侯爷!”贼人老二也奉承起来。
“小人也是这么想的!”贼人老三不甘落后。
刘毅见着不由摇头,转头吩咐了两句,很快就有人拿来几把兵刃,扔在漏网三贼面前。
三人登时浑身一个抖动,齐齐跪倒在地,嚎哭起来,说他们当年也是被逼无奈,如今已有悔改之心。
刘毅就笑道:“怕什么,不是让你们自裁,你刚才说,你是那贼人首领的心腹,也跟着见过江家别院地窖中的兵刃,你拿起来看看,与这把比起来,如何?”
那老大止住嚎哭,小心翼翼的拿起两把刀剑,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重重点头道:“就是那地窖中的兵刃!一个样子!”
就连李怀听到这里,都微微色变,不由道:“你可要看仔细了,不要为了脱罪信口胡说,那可是欺君之罪。”
扑通!
那老大一听,下意识的跪倒在地,但兀自强调着:“不敢欺瞒,小人等入那地窖,大当家的一见,就知厉害,为防万一,让我们记下了这兵刃的几个记号,就如这刀柄后边的刻字,写着一个字,好像是念‘朱’,小人不识字,但形状记得,这刀刃的内侧,还有压痕……”
听着这话,李怀与刘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凝重之色。
“看来你也明白了。”李怀微微一笑,“来,先说说看。”
边上,陈守静和黄旗顿时凝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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