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点点头,没有提出什么建议,在他想来,自己的工作算是完成了,后面就该别人去管了。
只不过,感受着那些个勋贵看过来的目光,体会着一个个的称赞和敬佩,他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为了不让人设崩溃,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搞事,结果场面越搞越夸张,原来还只是靠嘴皮子就能搞定,现在甚至都有兵马过来争锋了。
下一步别真传出什么领兵之能,那可真是麻烦大了,李怀自家知自家事,自己这点本事,打打嘴炮都勉强,要真出去领兵打仗,这江山我都能给整没了!
“真这么下去,老是用架子货来硬撑,怕是难以持久,还是得想办法学点东西,说起来,我在那个世界苦读的时候,好像那边的李府藏书中,真有不少兵法,书名口气还都很大,是不是去学习学习,以防万一,但是那个世界着实古怪,如无必要,暂时是不像过去了……”
他这边还在想着,那边皇帝还在称赞着:“今天的这场狩猎,朕也是开了眼界,旁人都是狩猎野兽,李卿倒好,直接给朕将反贼送过来了,这等本事,让人惊叹啊,而且若非李卿,这纷杂局面如何能清?既然如此,那这后面的追究于探查,就还交给李卿你去办理,朕也能放心。”
“???”
李怀时一愣。
什么情况?什么意思?什么展开?
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由头大。
“陛下,”李怀拱拱手道,“臣怕是无此能耐。”
“你若是没能耐,何人能有?轻描淡写的几手,就平息了一场邪教贼乱,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厘清了内里繁杂的关联,朕是看出来了,你还有后招啊,既然如此,岂能让你硬憋着,不得舒展?你放心,朕自是会全力支持于你,不至于埋没了本事。”
李怀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我君臣之意,都在心中,无需言明。”皇帝笑着打趣,随后摇了摇头,叹息道:“清理淫祀邪教的命令都下达好些个时日了,依旧不见气色,表面上看着不错,但内里问题不小,不过这些事不在这里讲,等事后自有详细文书送到你手上。”
旁人一听,不免羡慕妒忌,看出了李怀果是简在帝心啊!
就这待遇,换个人还能有?只不过,不少人看得出来,这不是个好差事,麻烦不小,因此尽管妒忌,却不出头。
怎么就这样了?
李怀目瞪口呆,他可不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哪怕以他浅薄的政治觉悟也知道,这种事绝不是什么好差事,更何况他清楚自己的本事,根本没这个手段,都是靠着外挂!
这……不会是什么人给我下套,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吧?难道又是永昌侯在背后使坏?不对,他人呢?跑了?
想到此处,李怀游目四望,这才猛然惊醒,那位永昌侯已经有一会没见到了,四处搜寻,已然不见其踪影。
此刻能坐在营帐中的,可都是实权勋贵,为何独独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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