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奇,到底他得了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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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定襄侯倒还真有点能耐,似是事事都能精通一般,居然连查阅卷宗都弄的风生水起,而且不忘让人宣扬。”
政事堂偏厅之中,左丞蒋青刚刚处理外政务,便来到此处小憩,正好看到卢怀走了进来,便说着:“听说他特地把人召集过去,说是帮衬,真正的心思,谁人看不出来?此人果然不容小觑,这般事情,都还想着要造势,若真让他起来了,勋贵如虎添翼,那还得了?”
卢怀见着,却笑道:“蒋公多虑了,此人怕是难以做大了,眼下他便有个劫难,能否度过,都还是两说!”
“哦?”蒋青神色微变,“此话怎讲?”
卢怀没有多言,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等蒋青接过了那封信,卢怀才道:“这是枢密院那边刚得的消息,河中那边送来的。”
“河中?那不是……”蒋青神色再变,低头看了几列,豁然抬头,“永昌侯的那镇兵马南下了?这是做什么?他可没得调令!”
“说是要放着淮西等镇,”卢怀压低了声音,“想来是先前的流言,让永昌侯很是不满,因此有了动作。”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蒋青站起身来,面色铁青,“若是永昌侯真有反叛之意,以他的地利人和,能轻易截断关中与河洛之联系,到时候……”
“断然不会,永昌侯怎么会反叛?”卢怀坚定的摇摇头,“他根本便无理由,这一点,很多人都有共识!”
“岂能不做防备?”蒋青摇摇头,“你们莫非没有看过定襄侯那段分析?”话一出口,他表情豁然一窒。
卢怀便眯起眼睛道:“依我看,这真正的缘由,恐怕便是那篇分析,若非如此,永昌侯何必出奔?还不是怕被区区一段论述,就害了性命!”
这边二人说着,那边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而后一名侍卫进来,冲着二人拱手道:“两位相公,陛下相招!”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也不耽搁,便就起身离开。
等他们抵达,那御书房中已经有了不少人,其中便有枢密使耿种、枢密副使、参知政事张志杰等人。
皇帝坐于桌后,脸色铁青,见着蒋青二人到来,便一摆手,冷声对黄旗道:“送与两位相公过目。”随后,一拍桌子,怒道,“竟敢威胁起朕来了!岂有此理!”
蒋青与卢怀先是行礼,然后从黄旗手上接过一份奏折,只是一看,便神色皆变。
这奏折出自永昌侯之手,上面洋洋洒洒几百字,满是愤慨与慌乱之意,都是说着他的惶恐与担忧,只是最后几句却写着——
“兵卒知晓定襄侯巧言谄媚,而污藩镇之将、贬重君之士,大为不忿,日夜想传,几近哗变,连夜有将领领兵南下,臣难以约束,为今之计,还请陛下定定襄侯之罪,以安军心!否则,迟则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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